将鹿闻笙给的玉佩交过去,看守弟子检查后镶嵌在石门的凹槽里,随着沉闷的一声,巨大的石门上,锁链解开,自行敞开一人宽的路来。
“是为戒律堂的细作吧?就在一层。”
吴飞蓬谢过看守弟子的善意提醒,看着微暗的道路,没有犹豫。
狭窄而阴暗的通道蜿蜒曲折,如同迷宫一般,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狭小的牢房,牢房由坚硬的玄铁栅栏隔开。
这些玄铁栅栏经过特殊的炼制,不仅坚固无比,而且能够限制被关押者的力量,防止被关押者逃脱,每间牢房的墙壁上都镶嵌着夜光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能够照亮牢房的景象。
有关押人的牢房灵力波动异常紊乱,既有被关押者散发出来的各种不同属性的灵力,又有牢塔自身的禁制和封印所产生的强大力量。
这些灵力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气场,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扼住他们,即使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在进入牢塔后,也会受到这种气场的影响,实力大打折扣。
牢塔内,除了偶尔传来的囚犯的痛苦呻吟声和哀怨声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使得吴飞蓬感觉自己的每一个脚步声、每一次呼吸声,都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段嘉述坐在牢房的角落,唯一的光亮来源于高处的小窗,口开的很小,看不清赤日的轮廓,只能捕捉到几缕残阳,渐渐的上移,然后被黑暗吞噬,在墙壁上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看着光亮消失,将脸埋到臂弯,外面是美好与自由,而他的躯壳只能蜷缩在阴影里,独自咽下黑衣难以名状的惶恐。
他没动用液态魔气,想来上面已经等不及了,时逾白叫他去那里的时候,或许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是啊,他就是蠢货,不然在玄阴宗的时候怎么会被欺负?被宗门拿来做消耗品,起初还觉得是自己时来运转,如今被下套,全然是他活该。
窗外落日的繁冗切割光晕的罅隙,些许光点落到段嘉述身上,又转瞬即逝,如同蛰伏进他衣衫下的“淤青”,错落着,像是打磨斑驳陆离的石像。
苦难如同赤裸的坏根,带着从深处腐烂的霉斑向上疯长,锁住了段嘉述带着恨意的悲鸣,将他搅进昏沉暗调的漩涡,剖开了带着伤痛的血痂。
段嘉述想,他或许就不配得到美好,戒律堂的回忆,不过是他临终前的幻想。
(前面的描写太水了,这里开始,我想办法精致回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