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述回到弟子住所,看到屋里整理东西吴飞蓬,很是惊讶。
本来跟鹿闻笙一起蹭“学区房”的吴飞蓬,因为担心段嘉述就搬回去了,段嘉述看见他在这里,很是紧张,缓了一会儿,问他好好的为什么搬回来。
“哦,不太方便——你知道的,柳师兄不是和鹿师兄在一起了吗?我在那里怪碍事儿,有的时候感觉柳师兄的目光能把我看穿。”
吴飞蓬语气轻松自然,还和段嘉述挤眉弄眼的,似乎只是因为这样。
“哥,你不会嫌弃我吧?”
段嘉述松了口气:“不会。”
“不过哥不是走的早吗?怎么才回来?”
“路上和人说了几句话。”
“谁啊?”吴飞蓬漫不经心的问道——往日的话,他或许听到上一句就不再多问了,但是段嘉述情况特殊,他不免要确认一些什么。
段嘉述顿了顿:“就是戒律堂的同门啊。”
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含糊?只是跟时师兄打个照面罢了......吴飞蓬眼里划过一丝思索——段嘉述的模棱两可,让他不得不多想。
入夜,屋里摆着两张床,之间有珠帘做隔,遥遥相望,只能瞧见对方隐约模糊的轮廓,外面起了霜,能见星河迢递,能听夜风拂过林梢,竹露轻响。
吴飞蓬侧过头,看着段嘉述的方向,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知道是没在修炼或歇息,但还是盯着模糊的阴影看了一会儿。
“哥。”
“嗯?”
对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是翻了个身。
“话说戒律堂算是有两位亲传吧?时逾白时师兄也算一位,却对他没什么印象呢,听说他跟鹿师兄入门差的时间不多,还是柳师兄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