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道:“这小的可不知道,也不敢多说,这个齐公子定是得罪了贵人呢。”不然好好的贵子,即便是落魄了也沦落不了这里来。
孟川柏忍不住道:“什么贵人也不能这么做吧?!”而且齐大人就算不在了,留下的人脉,加上齐兆书的老师,这么说也不会让齐兆书......
除非针对齐兆书的人身份高的可怕,无人敢帮——孟川柏下意识往皇亲国戚的方向想,但细思极恐,叫他不敢再往下猜测了。
这样看来,齐家落难也很是莫名其妙,齐大人高风亮节,平日里也不曾听说过得罪什么人,齐兆书更不必说,他是纯做学问的,平时常来往的人也就同窗和老师。
“这路也带了,几位......”男子搓了搓手,食指中指并拢和大拇指一齐摩挲着,意思不言而喻。
孟川柏思绪被打断,听到男子的话,顿时心里燃起一股怒火,鹿闻笙一个没注意,他就直接上去,狠狠的踹了男子一脚——这人原来是做带路生意的!他带了多少人来找齐兆书过?!
男子不敢躲,吃痛的摔在地上,爬起来后,撑着身子跪下磕头。
“贵人饶命!小的是听人吩咐,只是带带路啊!不曾沾染过这位齐公子!”看来是昔日与齐兆书关系不错的人,他前面就不该说些暗示的浑话!
男子怕孟川柏不信,还补充:“最上面的贵人说齐公子若是被下等的人碰了,他们就不想用了,所以是没叫平民进去宅子过的,最低也是小官子弟!”他们这等人,也就是隔着窗子听着解解馋。
“贵人?!哪个贵人?!我竟不知京城何时出了个这么不要脸的贵人!装腔作势,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了,还分什么三六九等——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么不要脸,去死啦!)人间无君相忠处,六畜有他骨肉亲!母之,诚彼娘之非悦!汝彼娘之大去老妪......”
侍卫长手忙脚乱的捂住自家公子的嘴——骂的是真难听啊,传出去公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而且能叫齐公子都这样的人,他们可得罪不起,公子这话要是传进对方耳朵里,说不定第二天就去跟齐公子作伴了。
孟川柏:“唔,干什么?!”
侍卫长觉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公子慎言啊,小心隔墙有耳!”
他巴不得本人在这里!他当着面骂!——孟川柏哼哼了两声,拍掉侍卫长的手,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