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萱菱从来没有赶过他,所以他还会去的。
偶尔夜深时,赶工结束后,他会远远地看到白珩将萱菱拉着从殿中出来,上了星槎,之后便上了天……
那样也好,有人陪着她。
应星当上工正后,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但俨然成了好友们的休息室,他每每走进来时,人都东一个西一个的在四处瞅瞅。
将他的位置占了,见他来了还会招呼他坐,简直待得比他还要舒服。
“为什么你们几个总那么闲?”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位置的应师傅吐槽道。
“哪有?我和师傅已经半个月没来了。”拿着架子上未开刃的武器比划的正是最近令罗浮上层乃至联盟都很头疼的景元。
随着年岁的增长,景元的思想越发成熟,在战场上计策却越发大胆,其过程往往令同僚既难忘又惊吓。
面对别人的夸赞景元总是谦虚,但面对好友的调侃,景元又傲娇地表示那是急中生智。
应星又将幽幽的目光转向白珩和丹枫,“那你们两个呢?”
丹枫理直气壮地冷哼一声,说道,“我的确很忙,但并不耽误每日来串串门。”
“我嘛,忙的时候很忙,闲的时候很闲,懂得都懂。”白珩抬起头来向他眨眨眼,又低下头去操作玉兆。
她越翻嘴角向下的弧度越大,然后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又道,“是不是都好几百个年头没办演武仪典了?”
应星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他这个年龄可不知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办的。
丹枫思考了一会,“近几十年总因为战争而推后,估计联盟还在合计。”
“嘿嘿嘿。”白珩又盯上了应星,对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应星顿感毛骨悚然。
“……有话直说。”应星最怕的就是景元和白珩这种没个正形,成天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马行空的东西。
白珩跳到他面前,讨好地送上热茶,谄媚地怂恿说:“你和殿下那么好,你去向殿下撒撒娇,求她把演武仪典提上日程呗。我超级想看我们镜流夺剑首。”
“哼。”丹枫撇过头。
虽然他与镜流的较量是他暂时落了下风,但他若也参加演武仪典,魁首还不知花落谁家。
景元和应星一同看向白珩,景元的目光很是惊讶,应星则直接石化了。
镜流拧了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