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她这人多少有些洁癖,从前住酒店,都是只用淋浴从不用浴缸,何况驿站里头的不知放了多久的浴桶。
这回是轻装上路,拢共就安排了两辆马车,维珍跟连翘坐一辆,另外一辆装行李,连顾俨都是一路跟侍卫骑着马来着。
自然了,是不可能像从前维珍随四爷去塞外那样,还能随行带着那么大个的浴桶。
所以维珍就将就了一路,直到这会儿才总算人又活过来了,从前不习惯别人搓澡来着,这回倒是主动叫了连翘进去帮着自己搓了搓够不着的后背。
这一路,攒了少说二斤灰!
待总算又做回了干净净、香滑滑的侧福晋,维珍才总算满意。
“行了,不用你伺候了,我自己来就成,你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要出浴桶更衣了,维珍还是不太好意思当着连翘的面儿,所以打发了连翘出去。
“是,奴婢告退。”
虽然来维珍身边伺候不久,但是主子的习惯,女贞都已经悉数交代过了,所以连翘也没有坚持的,当下将帕子摆好,然后就退了下去。
维珍出了浴桶擦了身,正穿衣裳呢,就听着一阵开门声传来,维珍扭头一看,就瞧着屏风后头绕出来一个吊着胳膊的血肉之躯。
“你来做什么?”维珍一脸警惕问,一边飞速地把腰带系好,一边警告道,“哼哼!你最好要有养病的自觉!”
所以啊,跟养病不搭边儿的事儿别做,甚至想都不要想!
四爷牵了牵唇,一边朝维珍走来,一边动手解扣子,笑盈盈地看着维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