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的手真好摸啊,四爷忍不住想把维珍的手指挨个摸了一遍,结果自己的手却蓦地被维珍给攥紧了,四爷一顿,目光落在维珍的蹙起的眉眼上,然后顺着维珍的视线,就瞧着孙太医又颤巍巍地拿起了刀。
四爷朝孙太医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然后转过头,一边轻轻地挠了挠维珍的手心。
维珍扭过头,瞪了四爷一眼,四爷讨好地牵了牵唇,一边手指头挠得更勤快了,维珍懒得看这张被晒得跟土豆似的脸。
没错,不是卤蛋是土豆。
人家卤蛋还是光滑滑的,四爷这张脸可一点儿都不光滑,磕碜得像土豆,还是那种皲裂的土豆。
亏她还千里迢迢让人给送了那么多芦荟来,想着让苏培盛给做成芦荟胶给四爷涂涂脸。
不用问,这人肯定没用。
忍不住冲土豆翻了个白眼儿,维珍扭过头来,然后就瞧着孙太医总算放下了小刀,取来纱布,一层一层仔仔细细为四爷包好,然后恭恭敬敬道:“奴才每隔一日来给贝勒爷换一次纱布,过十日,伤口就能痊愈。”
还要十天?
那自四爷受伤起就是二十来天,伤口竟然才痊愈。
要是没有这回化脓,四爷只怕现在伤口早该结痂长好了,哪里用得着遭这样生生剔肉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