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簪子再近一分就会刺进他的眼睛,他甚至预感到自己只要一眨眼,眼皮都会碰到簪子。
沈未苍似乎有所动容:“这样你都不还手吗?我若真的没有停下,你这眼睛就要瞎了!”
温归寒定定看着她,弯唇一笑:“只要是苍苍,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若自己刺的是他的肩膀、心脏、甚至脖颈,以温归寒的本事,想克制还手或是躲避的本能或许能做到,但她刺的是他的眼睛。
沈未苍还从未见过眼睛受袭能不动声色的人,她能看出温归寒是本能想要眨眼睛的,可他忍住了。
她的手垂下去,咬了咬唇:“归寒,我只是不敢相信会有人能任我打任我杀。”
温归寒依旧如松如柏立在她的面前,声音温柔:“苍苍不必多说,我都懂。”
沈未苍像是被他的笑弄得不自在了,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甩手就将银簪扔了出去,转身往屋里跑。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
温归寒抬脚就想要跟上去,迈出一步后却又停了下来,转身捡起了那枚银簪,珍重地擦拭干净,握在了手心。
“苍苍,”沈未苍前脚刚迈进门,温归寒后脚就追了进来,
“苍苍,你还未曾答复我呢。”
沈未苍不好意思看他,他站到自己的面前就逃着往旁边挪动几步扭过身子不看他。
“你要什么答复?”
她的这些动作在温归寒的眼中破绽百出,可他还是配合着笨拙地一次次坚持不懈地站到她的面前去。
沈未苍终于有些恼了,放下挡着自己脸的双手,嘴唇微微抿着,眼带娇俏怒意看着他:
“还要什么答复,我若是......方才那一簪子应该扎到你的心口处才对!”
看到温归寒犹在梦中般的傻样,她轻哼一声:“不但是个胆小鬼,还是根木头,榆木脑袋!”
“你说的是真的,苍苍,你对我也有意?!”
温归寒觉得自己在做梦,来苍苍面前表明心意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敢设想结果,没想到上苍竟如此厚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