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着钱铃找乐鸣爷爷奶奶主持公道,还是坐等事情发酵到一定程度才出手之间,桃喜选择了后者。
她若是主动上门要公道,反倒是落了下乘,变成主动挑事的人。
若是等事情再闹大点,她站在受害者的位置出来说话,必定会事半功倍。
先前乐鸣二叔家霸占洋房的时候,乐鸣爷爷奶奶选择不说话,让桃喜做主。
说白了,乐鸣爷爷奶奶要的家庭和睦,就是牺牲家里地位最低者的利益来维护。
桃喜这个新嫁进门的孙儿媳妇,在乐鸣爷爷那里根本就比不上乐鸣二叔一家。
现在正好乐鸣爷爷需要治病,桃喜手里有药。
在不争气的二儿子的利益与自己的利益相比,相信乐鸣爷爷会懂得选择。
李婆婆去乐鸣爷爷奶奶家带话,钱铃也被打发走,桃喜独自回了屋子。
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
没有人比桃喜更加渴望有家人,有和谐的家庭。
但她不愿意自己像可怜虫般,不断地牺牲,不断地像上辈子那样窝囊地活着,以此祈求表面的和谐。
属于她的东西被人剥夺,就该自己夺回来。
......
乐鸣爷爷竟然让人开车将传话的李婆婆送回来。
他还让司机看看桃喜这边是出了什么事。
桃喜和李婆婆都没透露半点,只说实在是走不开。
第二天。
桃喜和李婆婆还在吃早饭,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领头的是乐鸣二叔的老婆黄珊和乐韵两人,他们那身后还跟着钱柱和周围的邻居。
这么兴师动众,是来找桃喜算账来了。
“你这个小贱人,我们看你没地方住,可怜你借房子让你待着,你可倒好,到处惹是生非。”
“这是厂里的房子,现在大家都不让你住,你赶紧滚!”
黄珊一见桃喜,劈头盖脸就是骂。
她骂完,乐韵又伸着指头指向桃喜:
“丢人现眼的土包子,才来住两天就打人,还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
“啪!”
响亮的耳光毫不客气地落在了乐韵脸上。
桃喜最听不得人说她没妈,乐韵这一耳光挨得不冤枉。
“啊!”乐韵惨叫一声,被桃喜打过的左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她立马疼得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