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星空下，老毕太太大过年的晚上睡的是一点也不好，本来睡的就晚，一晚上醒了好几次，而且每次醒都不是正常醒法，不是一脚踢到了炕琴上，就是一巴掌呼到了炕上。

也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反正第二天早上一看，老毕太太的手直接青了一块，脚更是直接肿了。

而且这还不算完，老毕太太一喝水觉得嘴里有东西，往外一吐发现是一颗碎牙，照了照镜子，老毕太太才发现后槽牙都被她自己咬碎了一颗，虽然那颗牙本来就是虫牙，但是这劲儿也确实大了点。

老毕太太毫不怀疑昨天晚上要是有人在她身边，那必定是被撕的粉碎的下场。

老毕太太骂骂咧咧的给自己脚上贴了一个膏药，不贴不行，感觉脚趾头都要断了。

大年初一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欢欢喜喜的一天。

对老毕太太则是余怒未消的一天。

对老毕太太的二儿子李长禄来说，则是有点忧愁的一天。

大清早起来吃饭的时候吃一吃李长禄就坐在那发呆，搞得周素贞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大过年的这李长禄是怎么了？

中邪了？

要是放在三十年后，估计周素贞第一反应就是莫不是老年痴呆了？

仔细看了看眼神，好像看着还挺清澈，不像傻了的样子。

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烧啊！

搞得李长禄都毛了。

“你干什么？”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你眼睛直勾勾的一直发呆干什么？有啥事你就说呗！”

李长禄看了一眼媳妇，长叹一声。

“哎，我正愁呢！”

一听李长禄的话，周素贞不干了，双手掐腰站起来骂道：

“大过年的你愁什么？银川孝顺又能挣钱，银风和巧儿学习又好，今年你又有了孙子和孙女，就这生活你还愁？李长禄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不是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