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开始分头行动,很快就安排好了一众事情,然后悄没声的搬走了行李,赶了车离开了范家。
屋内躺着的“老范贱”,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还在暗自琢磨要怎么说服儿子儿媳替自己行事。
等到晚上,隔壁送饭的老婆子过来一说,他才惊觉儿子儿媳他们一家四口已经跑了,甚至都没跟自己这个当爹的说一声。
当着对门老婆子的面,他用平生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将儿子儿媳一家咒骂了一遍。
那老婆子听得连连咋舌,心道,“这哪里是父子,这分明是几世的冤家,也难怪人家要偷偷离开了,换她,她也跑。”
如此这番咒骂了几天后,“老范贱”也渐渐接受了儿子儿媳“不孝顺”的这个现实,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还记得安排人给自己送饭。
他虽然瞎了,但手脚都是好的,在自己家中行动也是方便的,只要一日三餐不饿着,日子也还算快活。
只是,他犹嫌不足,没有忘记娶小满的想法。
十五这日,他走到自家大门口,招了个在巷子里玩的小子,给了他一颗糖果,哄着他让对方领自己去五姐妹新住的房子门口。
那小子一听走几步路就能得糖果,哪里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即忘记了这老头平时对他们的恶声恶气,欢天喜地得带着他过去找人。
于是,正在院子里浆洗衣裳的五姐妹,听见大门口传来响动,望过去,赫然就发现那个瞎了眼的前房东站在那里。
扶着他来的小子随口说了句,“范爷爷说有几件衣裳让你们洗,让我领他过来”,然后,便飞也似的跑开了。
一时间,双方都驻足原地对峙,没有说话。
“老范贱”没听见声响,侧着耳朵认真听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好歹我前面省了你们多少租金,不扶我进去喝杯茶水么?”
小满硬邦邦得答道,“这里不欢迎你!”
终于听到声音,“老范贱”嘴角勾了起来,“真不欢迎我啊?那就别怪我在外头说些什么了?”
小满心里一咯噔,强忍着拿大扫把赶人的冲动,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