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琅晓得古代人特别重视技术的保密,所以招呼着自己村里人离开现场,让他们尽情施为。
回到家中时,自然少不了打听两村谈判的后续。
马宝珠早就准备好了,开始绘声绘色得讲述经过。
“娘,你走了之后,一开始,两位村长聊得还蛮和谐的,对方打伤了咱们的人,让对方出医药费,对方没有二话。就是提到李成坤这事时,李成坤的大哥突然插话了,一开口就是要安居村赔付五十两银子,同时负责李成坤的所有丧葬费用。”
“五十两?这么多么?”郑晴琅忍不住问道。
若是对方村里某人直接杀了李成坤,五百两都不嫌多,但这是基于人道主义,为意外买单,五十两加上丧葬费用,就有些过了。
“娘你也觉得多是吧,安村长也觉得多,一口回绝了,说顶多凑个十五两给人孤儿寡母度日,再给个十两帮忙丧葬,其余多的没有。”
郑晴琅点点头,“以安居村的财力,这已经算不少了。”
马宝珠也同样附和点头,“对呀,谁都知道安居村不比从前了,而且水坝和闹事都是他们村里的佃户闹的,你说那些佃户能有多少银钱,恐怕到时候安村长还得从别的地方挪些出来补上。”
“但是李成坤的大哥不同意是吧?”
郑晴琅想起那一房人的行事作风,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的。
“对呀,不止是李成坤的大哥,李成坤的叔伯兄弟们都不同意,咬死了要五十两加所有丧葬费,否则就要报官。结果人安村长也硬气,让对方要告就告去。你说奇怪不,之前还死命拦着报官,现在又不怕了。”
“之前是因为斗殴属实,不好见官,现在是因为人命纯属意外,见官也不怕,两码事。”郑晴琅解释道。
马宝珠“哦”了一声,接着说道,“后来,见村长不怕见官了,李成坤那些叔伯兄弟又闹起来要干架,被咱们村长叫着其他人按住了。咱村长好歹也是李氏一族的族长,最终由他做主,同意了安居村的赔偿方案。”
郑晴琅有些感慨得摇摇头,“安居村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水坝也拆了,秋收不一定保得住,还得赔那么多银钱!”
马宝珠也心有戚戚,似有所感得说道,“所以说呀,人不要做亏心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