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得说道,“二狗媳妇,忙你的去,男人家说事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掺和什么。”
王大妞撇了撇嘴巴,心中不悦得应道,“我郑婶子可说过哩,妇女可顶半边天,站在大门口青天白日说的话,有什么听不得的。”
虽如此想,她还是挺敬重这个村长的,并没有明着反驳,而是转身回了屋里,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丈夫二狗推醒。
二狗不耐烦得睁开眼睛,烦躁道,“干什么哩?我昨天一个人担水浇了十亩地,就不许我再多睡一会儿,真不怕你男人累死……”
王大妞连忙呸呸了几声,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要不是我还得上作坊,回来还得洗衣做饭打扫,一点空闲时间没有,我难不成摊着手光睁眼看着你干活不帮忙吗?过日子,哪有不累的!”
二狗听罢,从鼻孔里重重得哼出两股气,面上的不耐之色勉强收了收。
没办法,媳妇不挣钱的时候,仗着娘家人做主,都能嚷嚷着要跟自己和离。
如今媳妇挣钱了,那就更加硬气了,他更加不能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呼来喝去了,免得两人又得干仗!
真干仗,他又干不赢!
他懒洋洋得坐起身,动了动沉重的肩膀和手臂,干不动呀,如今农活都干不完,哪来的精力干仗。
“说吧,有什么事?外头天还没大亮哩,要抢水浇地也不用赶这一时半会儿,我这手腿都还酸痛着哩。”
王大妞一脸“我有大新闻”的表情,指了指外头。
“水生叔和村长门口说事呢,我瞧着应该是大事情,但是村长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配听,那你是男人,你去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