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坚持要她偿命,围观群众可能还会夸他一声孝子,这没几句,就暴露了自己拿死人亲爹讹钱的真实目的,舆论可就不再可能站在他那边了,他手里唯一的筹码没了!
她懒得同这些人再争辩,在薛满山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忙转身进去,很快就从里头带出来几个壮汉和健壮妇人,手里还拿着十几条麻绳。
郑天雷还以为她妥协了,让儿子进去拿钱呢,谁知,拿的不是钱,而是捆人的绳索。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打人是犯法的……”
郑天雷一边往后退,一边外强中干的警告朝他们逼近的薛满山等人。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自己乖乖得离开下坝村;二,被我们拿绳子捆了像猪仔一样扔到村口。”
薛满山比划着手里的绳子,语气平静,却不乏威胁之意。
郑天雷望向对面淡淡看戏的众人,心中疑惑不解,自己因为三姑死了父亲,为什么这些人没一个站在自己这边。
突然,他悟了,三姑请来的客人,自然是站在三姑这边的了,他就不应该选择今天过来闹事,而是应该去镇上薛氏豆腐坊闹事,路人才会同情自己这个为父叫屈的大孝子。
眼见对方真打算来硬的,他咬咬牙,干脆不让对方好过了。
他靠着出其不意,几下灵巧得躲过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歘的一下子奔进了薛家,在里头大吵大嚷,“大家帮忙评评理呀,我三姑害死了我爹,她今日搬新房子,我爹却要住棺材咯……”
正在吃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这突然杀进来的人搞懵了,纷纷放下筷子,询问身旁人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郑晴琅被他这么一搞,气得脸都青了,她冲着不知道该怎样做的薛满山他们吼道,“还愣着干嘛,把郑家其他人给我叉出去,不走就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