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珠第一反应是可行,但是下一秒,她又觉得不太现实,提醒道。
“娘,你做的豆酱确实是比旁人的香一些,但是,谁家妇人不会做点豆酱,怕是不好卖吧,就算卖得出去,也不至于到需要开作坊的程度嘞。”
郑晴琅觉得儿媳说的有道理,点头后答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有想过,就一个寻常的黄豆酱,就算卖得出去,也达不到开作坊的程度,还得研发些新产品才是。”
“研发新产品?”在场众人齐声表示疑惑。
郑晴琅“嗯”得应了一声,心想一个黄豆酱不行,她还有咸豆豉、淡豆豉、干豆豉、水豆豉、红腐乳、青腐乳、白腐乳、酱腐乳、花色腐乳等品种可以制作,但腐乳比较复杂,前期她打算做最简单的干豆豉。
前世,她奶奶曾经说过一句经验之谈,那就是“做霉豆腐要冷,做豆豉要热”,此时虽未入伏,但最近的温度挺高的,每天都是大太阳照着,正是做干豆豉的好时机。
于是,郑晴琅在和家里人商议了一下后,隔天就开干了。
经过一夜时间的浸泡,水盆中的两斤黄豆已经完全泡胀了。
早上,她一起床,就先来到堂屋,占了一个灶台,添柴加火烧水,却不是做早餐,而是烧水煮黄豆。
这一锅黄豆要煮到耙,至少得两三个时辰,所以,她从早上开始,就没怎么离开堂屋,为的就是及时给灶膛添柴。
其余人下地去了,马宝珠在家带娃,本来可以趁孩子睡着过来帮忙的,但是郑晴琅听说昨夜孩子特别闹腾,所以就没让她插手,让她补觉去。
马宝珠拗不过婆婆,只好一脸感激得回卧室休息了,她确实蛮累的,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黄豆煮过一个半时辰后,郑晴琅就开始时不时掀开锅盖,察看黄豆熬煮的程度。
如果豆不煮透,一是不容易发酵,二是即使发酵起来,晒干后的口感也回发干发硬,不好吃。可是,如果煮太透太耙了,渥出来的豆豉就会软烂不成形,那就不是颗粒分明的干豆豉了,而是豆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