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艳阳照,门悬桃印或艾蒿;挂丝线,戴香包,长命百岁虫不扰;吃粽子,划龙船,男女老少乐陶陶。
郑晴琅和周青梅前一天就去镇上采购了一番,买了包粽子用的食材,包括江米、五花肉、花生、芝麻等,也凑趣从杂货小贩那里买了不少五色丝线。
端午这日,男人们早早出发,将做好的豆制品送给镇上的三家客户,女人们则汲汲忙忙准备过节。
此刻,郑晴琅和周青梅、薛晓春、绿萍四人在堂屋包粽子,马宝珠带着三个小的,在卧房嘻嘻哈哈得编长命缕和做香包,正是其乐融融的时候,一道震天的哭声打破了这里的温馨。
原身大闺女薛秀慧抹着眼泪,“砰砰砰”得迈上楼来,一锁定堂屋中的郑晴琅,便不管不顾得扑了上来。
“娘,吴大雄那个没良心的,说要休了我……”
郑晴琅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听到这话,又差点没坐稳,定了定心神后,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薛秀慧想张嘴说点什么,心里的委屈却疯狂得涌上来,忍不住呜呜呜得直哭,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
郑晴琅见状,心道,这闺女平时没心没肺的,何曾见过她这么伤心,看来事情不小呀!
于是,她站起身来,强拉着已经六神无主的大闺女往自己卧房私聊去了。
剩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要跟上去,这瓜好像蛮大的样子。
最终,还是周青梅开口,“继续包粽子吧,不然赶不上等会祭祖了。”
那三个蠢蠢欲动的人听罢,只好暂时压下强烈的好奇心,继续“守岗敬业”包粽子。
卧房这边,郑晴琅拿着浸湿的布巾给闺女擦脸,她一路腿着走过来的,脸上都是灰,加上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样子实在太埋汰了。
“好了好了,你别只顾着哭呀,你不跟娘说清楚,让娘怎么帮你嘛。”
薛秀慧坐在床沿上,一边抽泣着,一边听着娘亲柔和的声音,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娘,今天不是过节嘛,我瞧着外头热闹,就出去逛了会儿。回来后,我那妯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骂我是吃死老公睡崩床的懒婆娘……”
“咦,等等,你平常不是说你那个妯娌老实巴交,三棍子还打不出一个屁来呢?何况,你这好吃懒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咋突然就骂你嘞?”郑晴琅不信道。
薛秀慧被后面那句话刺了一下,心中不悦,倒把伤心和委屈丢掉了几分。
“娘,到底谁是你闺女,我哪里好吃懒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