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这般着急?可是今日上朝出了什么事情?”
安平侯见到母女俩一如往常的样子,吐出一口气来。
“无事,只是担心韵儿罢了。”
说着话,他就已经走到了床边。
“韵儿,可好些了?你娘太过关心你,昨日夜里还病了一场。”
说完,他又用指腹把自家夫人唇角的残余擦拭干净。
“瞧你,还真是关心则乱,竟连喝粥也这么急了。”
若是往常,韩曾柔肯定会觉得这是相公在关心她。
可早上那碗毒汤烙印在她心里,她却从这话语当中,听出了一丝丝嫌弃的意味。
回想曾经在寒州的时候,她和兄弟姐妹们一直跟着父亲学习管理铺子。
她是最努力的那一个。
尤其是在冬日,她喝粥总是捧着碗,囫囵下肚。
一方面是因为冬日的时候,一碗热粥都要不上三五分钟的就完全凉透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用膳上省下来的时间,她就可以早些到铺子里。
记忆回笼,她满脸娇羞的朝着安平侯笑了笑。
“韵儿还看着那夫君。”
“这有什么,当相公的,理应宠爱妻子。”
卢思韵也笑了笑,可脸色却是苍白的。
“爹娘感情真好。”
她年纪小,还做不出那么好的伪装。
不过本就因为落水生了病而苍白的面庞,现在有着细微的改变,倒也看不出来。
韩曾柔转头,温柔的笑看着女儿,捏了捏她的手。
“累不累韵儿,爹娘出去了,一会公主就来了,你先休息休息。”
卢思韵点了点头。
她烫好之后,韩曾柔给她掖了掖被子,又在她头顶顺着发丝摸了摸。
便起身跟在安平侯身后一块儿出去了女儿的房间。
“夫人,公主身边的那个男孩,看着年岁并不大,真的能治好韵儿吗?”
韩曾柔的脸上也是不相信,可很快,又变成了哀愁。
“即便他年纪小又怎么样呢?那是公主带来的人。”
“侯爷,我们侯府,可没有那个跟公主作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