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桦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那和尚定是骗吃骗喝的,曹公子年纪虽小,但人聪明,没被骗着。
他当时还真以为曹公子要请那和尚大吃大喝呢,他们手里的钱可不多了。
曹书清不知道,他还真是冲撞了。
不过不是冲撞了神仙,而是冲撞了人。
他哪里想得到,一场豪赌,才真是赌掉了他成为秀才的机会。
谁能想到,官场中没听过名字的王嘉佑的父亲有个关系极好,常有联系并常走动的同年,竟是嘉州学政的属官。
官不大,但县官不如现管。
他提了礼物过去拜见,提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给一个叫曹书清的学子安排一个臭号。
又不是作弊,又不要提携,更不用让他暗中招呼,只是这么个小小的请求,那位同年哪有不答应的?
反正臭号是要有人坐的。
不分给这个,也要分给那个。顺手人情的事,皆大欢喜!
一场院试近千人参加,二十八个号就有一个臭号。学子分到臭号也很合理吧?
也是曹书清以前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重生后也没吃什么苦,还早早地进了紫光书院。
紫光书院的吃住环境,比以前在私塾要好许多,更胜过了百丈书院。
他还一直带着优越感,觉得现在投入再多的银钱也是应该,将家中原本存着的银子花得精光,后来又有颜家的接济,吃穿不愁。虽是生在农家,却没做过农活,身体底子也不行。
不然,三十多个臭号,晕在考场的为什么只有他一个?
曹书清又在客栈中住了四天,还是没能等到平先生,颜桦也吞吞吐吐地提醒:“公子,咱们钱不太够了!”
“怎么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