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已经去往洛阳方向。
伸手抚额,眼神疲惫。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她要离开自己,为什么?
他颤着手伸向桌面上的木盒,将木盒打开,从木盒里拿出一封信。
信上那几行字像一根尖细的针专往他心口上扎。
她是笃定了自己是拿她没办法吗?
她那么爱韩家所有人,若是他想逼她就范,用韩家所有人的性命要挟。
可是若是自己那么做,就彻底失去她。
谢长卿自嘲一笑,拿起另一封奏折。
上面是韩家献粮一事,她将她在幽州那块蛮荒地种的粮食收成上交给他七成,这七成粮食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她总是这样,总是默默的对他好。
他如何值得她对自己那么好。
就凭她给自己献了上百万斤粮食,他就不可能用韩家人去要挟她。
他做不出来……。
单凭她给自己献了粮食,他会对永伯府韩家人好些,更会多多照拂。
眼眶似是被雾气染上,很难受。
他一直知道她聪慧,却没想到她竟将所有东西都掐算得那么精准。
嘴角微勾起一抹自嘲:“就那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朕允许了吗?你以为你留了一封信,就能一走了之吗?”
他哑着声说道:“韩相宜不可能,我不允许。”
“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抓回来。”她在信中写的字,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凭什么,他在最爱她的时候,她竟走得这么无情。
心口的位置又酸又胀,酸涩难受。
谢长卿手握起一壶酒一饮而尽,喝完便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