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有一缕乌黑发丝沾在上面,呼吸从平稳变得有些深沉。
见其似有反应。
又继续说道:“要不,招个夫郎回来,也不是不可。”
躺在床榻上的谢长卿听着她在自己死后,安排自己未来的生活。
他侧重点在于她说要养小倌,还有招个夫郎回来……。
这女人。
真的拿他当死人。
韩相宜伸手替他拿开额头上的那缕发丝,露出光洁额头,刚刚自己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脸上的皮肤。
似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质感极好,肤质如润玉一般。
在自己手抽离开时,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
惊讶望向躺在榻上的人,他肤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唇色无半点血色。
他容颜如画,只见其缓缓睁开眸子,一双眸子深不见底,若说他昏睡时像一张画。
那么半睁开眸子的他,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人物。
他本就容颜俊美,如今眉间微蹙,尽显冷清和矜傲。
仿佛这世间的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浮尘一般。
此时,自己手腕处传来一阵疼意,吃痛的皱眉:“王爷,你弄疼我了。”
谢长卿听着耳边传来微软糯的声音,拖长着尾调,似一根极轻的羽毛在他心间划过。
一汪池潭上,勾起一丝涟漪。
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自己的手此时正紧紧握在韩相宜的手腕上。
意识到这点后,他立刻松开握住她的手。
想起刚刚听见她说的话,嘴角微抽,重复道:“你刚刚说,要养小倌,还招夫郎?”
谢长卿伸手轻抚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次躺的有点久些。
半支撑着身体,将自己的视线调到与她能对视高度,视线又重新落在她身上。
她肤如凝脂,娇唇红润,眼角下的一颗小小红痣更添几分潋滟勾人,穿一身红色嫁衣,流光十色将她一张精致的脸上衬托的更加明艳动人。
见她没有回复自己,又重复问道:“你刚刚说,要养小倌,还招夫郎的话。不敢说了?”
刚刚她不是挺敢想的吗。
怎么到了这会儿,就变得默不作声的小鹌鹑。
韩相宜震惊的看向,她刚刚那么说,是想赌他到底是不是在装死。
可是,当时她敢这么信口开河,全都是因为他躺着双目紧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