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沈家人知恩图报。
韩相宜想起若雪的遭遇,心酸不已,说道:“沈家大哥,我与若雪是知己。我为她做这些,是应该的。”
“这是出自我对若雪的一片情谊。”
“你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沈之州听完她的话,心里对韩相宜更感激。
这女子深明大义,又聪慧敏捷。
那顾景年着实配不上她。
似又想了想说道:“韩小姐,你和离的事我也听说了。”
韩相宜笑着打趣道:“难道沈大人也跟旁人一样,认为我和离是不祥,也跟旁人一样用异样眼神看我?”
“不,不,不,怎么会。我不是这样的人,韩小姐你觉得沈某人是如此肤浅的人?”沈之州惶恐又脸色焦急,想着辩解,可是话到嘴边又有些词不达意的那种。
他有些紧张想替自己解释,真的不是这样。
“韩小姐,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相反……。”他一心想要解释,反而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结似的。
有些捋不清。
这番模样。
韩相宜嘴角上扬,低声笑出了声音,拿着手中帕子捂着唇笑出声。
觉得一向看起来一身正气又严肃的沈大人,瞬间变得话也说不清的人。
反差感极大,又觉得特别的好笑。
“沈大人,刚刚是逗你玩的。我敢和离,便不会在乎外界对我的评价如何。相反,和离后,我的日子过得滋润, 视野开阔起来。女人一生的职责并不是只有后宅一事,并不是只围着男人而转,女人还有很多价值。”韩相宜从容平静的说道。
沈之州听完这话,大为震惊,很受触动的听着。
她的一席话更是改变了自己对女人一生的作用,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
女子从一出生就该被宅在家里娇养着,也嫁从夫,被丈夫娇养着,一辈子围困在后宅里头。
至少在认识韩相宜之前,他认为是这样的。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个女人会站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
可见,她是一个心思多么豁达的女人。
为自己之前对女子局限的认知而感到愧疚。
“韩小姐,你的见识,见地比我们男子更深,更有层次,是我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