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却摇头,驳道:“玄阴子之语,弟子岂会轻信。然若言我弟之死乃天数,莫非他自入万里江山图,自寻死路?老师此说,实难服众。今兄长尚存,弟却无辜惨死,此等惨事,叫弟子如何不痛心。老师,您请回吧,待弟子杀了姜尚,为弟报仇后,再议东征之事。”
广成子见殷郊冥顽不灵,怒目圆睁,厉喝一声:“你可还记得自己所立誓言?”
殷郊咬牙切齿,决然道:“弟子自然记得。即便因此遭天谴,万劫不复,弟子亦绝不后悔,更不愿独生。”
广成子面色阴沉,心中怒意翻涌,终是无法抑制,“锵”的一声抽出佩剑,直刺殷郊。
殷郊见状,匆忙以手中画戟相迎,道:“老师,何必如此?您因姜尚而与弟子反目,如此偏袒,着实令弟子心寒。若不慎伤了师徒情分,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广成子却充耳不闻,又是一剑斩下。
殷郊无奈,只得再次抵御,道:“老师,您何苦为了一个外人,不顾师徒情谊。您常言天道人道,现今这般作为,岂不是自相矛盾!”
广成子沉声道:“此乃天命,你若冥顽不灵,违背师命,必不得善终!”
言罢,手中剑如狂风暴雨,再次砍来。
殷郊被激得面红耳赤,高声喊道:“师父,您既如此绝情,一意孤行,不顾师徒之情,那就休怪弟子无礼了!”
言罢,挥动画戟,朝广成子回击过去。
师徒二人你来我往,不过四五回合,殷郊突然祭出番天印,朝广成子砸去。
广成子见番天印来势汹汹,心中暗叫不妙。
赶忙施展纵地金光法,化做一道金光,匆忙逃回西岐,径直奔向相府。
广成子气喘吁吁地回到相府,姜子牙已恭候多时。
见广成子面色苍白,神情惊惶,与平素大不相同。
忙上前相迎,急切询问与殷郊会面的具体情形。
广成子长叹一声,道:“那逆徒被玄阴子蛊惑,已然执迷不悟,我好言相劝,他却置若罔闻。我一时恼怒,与他动起手来,不想他竟祭出番天印击我,我无奈之下,只得先回来,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