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娘娘静静的看着宁嫔:“我入宫十年,夜间侍寝永远睡在寝殿外侧的暖阁,你以为我真的是皇上的妃嫔么?
不,我是皇上拿捏我父兄的质子。
我,盛明玉,草原上的明珠,只是皇上装在盒子里永不见光的质子罢了。”
宁嫔看着盛姐姐,泪水夺目而出,她还记得两人及笄之前曾一起在草原上为舅爷爷庆生,盛大的篝火晚宴,十四岁的盛姐姐一身红衣站在一匹白马上跳舞,矫健轻盈的在马背上跳动。
衣袖旋转飘逸,那匹白马被盛姐姐驯服的乖乖站在原地,四只雪白的马蹄跟着鼓声打着鼓点,甚是神奇惊艳,如此精湛的舞姿让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盛姐姐那一抹红更是渲染了宁嫔青春韶华。
宁嫔不由得缓缓伸出手,握住盛姐姐的手,摩挲着她虎口上的一层叠着一层的老茧,这都是她在这深宫难熬的寂寞啊。
“我想念草原,想念一整片的蓝天,想念夜晚触手可及的夜空,我经常会从梦中惊醒,听到我的小白驹在叫我,可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所以宁儿,我虽可以尽全力助你护住孩儿,但你也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机会,况且有皇子的可不止你一个,德妃有大皇子,崋贵人有三皇子,此时切勿轻举妄动,应该静观其变。”
此时的慈宁宫,崋贵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三皇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后捏着一串佛珠跪在菩萨面前敲着木鱼。
太后身边的崔嬷嬷满眼的不耐烦:“崋贵人你还是走吧,没看见太后正在礼佛么?你不好好照顾三皇子,在这哭闹成什么样子,再说了太后又不图什么,何必趟这太子位置的浑水。”
崔嬷嬷在说道“太后又不图什么”的时候,双手意有所指的捏了捏崋贵人的肩膀。
崋贵人立刻意会,给崔嬷嬷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说道:“太后,只要太后能助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臣妾愿意替太后解决心头大患,哪怕以身犯险也在所不惜。”
太后的木鱼声终于停下了,语气漫不经心:“哦?”
得到太后的肯定,崋贵人似得到鼓励,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那个李氏妖女,臣妾会替太后除掉她。”
太后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敲着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