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涤灵果，也没用？”

“你可知这涤灵果是以何而药引？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顾长生转身，看着沈云川将涤灵果咽下，才说道，“得到必然伴随着失去，这是「因果」赋予的代价，是不变的准则。”

“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有啊，传说中稳定世界的基石，创造生灵的神木——建木。”

建木，沈云川对这个六道法器有些印象，只是这建木是六道法器中唯一一个需要召唤显形，不被携带不被收容之神器。

别说培育建木了，就连找到它，也不容易。

“师姐说，轮回是记忆与情感的力量，前辈可能告知我，生命之力的具体？”

顾长生向前走了几步，坐到固定在甲板上的椅子上，“怎么？这么贪心？已经有了轮回之力还不够，想要掌握生命的权能？”

“我虽然没怎么在意无关之人的信息，到我还是听到了些许，魔尊的死亡，不过是将修真界所有的问题放置台前。帝离尘……他或许在未来，就一只妖承担着一切，只是这将不会是如今的未来。

师姐对南洲的问题，想来知道的不比前辈少，她也曾因为南洲之事殚精竭虑，心力憔悴，是么？”

顾长生没有否认，“帝明宵是她的朋友，尽自己所能拯救南洲，是对朋友许下的诺言。”

“师姐她，是不是太高傲了些？”

何必一个人扛下所有，何必一言不发？

“可在我看来，她是唯一能将诺言实现之人。”顾长生并不认同沈云川的想法，“说出去又有何用？让世人皆知又能改变什么？时间能轻易冲刷一切，记忆脆弱不堪，往昔如过眼烟云，轻易即逝。”

他们只会冷眼旁观，抨击南洲的无能为力。

他们只会指手画脚，评判问题的发展势态。

他们只会陷入惶恐，仓惶害怕地远离南洲。

强行脆弱，将轻易被光明灼伤。恶意不止，于哽咽呜咽中生长。

他们不过是，太了解「人」这种生物罢了。

沈云川却不这么想，他是见过「未来」之人，在未来，在没有时萱的那个未来，一切问题都还在，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和他们不一样！师姐她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忙，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愿意，还请前辈，将你们的计划告知予我。”

沈云川拍着胸脯肯定道，“师姐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我能够化为师姐最锋利的剑刃，为师姐开辟风云。”

这小子……

“好了，说了也无妨……”顾长生将一枚种子交给沈云川，“生命的真谛，是存在与延续，你且需要知道，生命因何而存在，生命因何而延续，生命因何而长眠。”

生，老，病，死，是生命不可逆的奥义，是众生必然经历的阶段。

违背这一过程，逆转生命的人，也会被生命所排斥，不得往生。

建木不是长生木，却和长生木一般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想要真正掌握生命，首先需要感知，感知生命的过程。

或者，能够看到，与生命紧密相连之物。

比如，传说中在三界之外，掌管轮回权柄的冥界阴差，他们手持生死簿，可以看到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