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年被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爹信你了?”
“现在自然是不信的。”闻纠一溜烟就又和乔诗年一起盘腿坐在床上,“而且,我给你说,姐,你知道吗?我老爹那书房里还藏着两个人,他以为我没发现呢!但其实我一进去就发现他俩了!”
乔诗年抱着枕头,问道:“咱们这么说没事吧?”
“没事,今夜的人都是咱们自己人,他把他经营多年的人都给我了。”
那个他是谁不用说明。
“条件呢?”
“等他死后,把他和我娘埋一起。”闻纠耸肩,语气平平:“我猜我那个娘,应该也很希望和自己情郎埋一起吧。”
“御书房的另外两个人是谁?”
“不知道,但我猜,其中一个一定是太子。”闻纠看着乔诗年:“姐,今晚就睡这吧,外面下雪了,可冷了。”
“哦。”乔诗年拉着被子躺下,一脚踹了一下闻纠:“洗漱去。”
“月雨!”闻纠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乔诗年的睡意完全消失,她能感受到闻纠的消极情绪依旧在,但是闻纠不说。
等他洗漱完打地铺的时候,乔诗年问道:“那,你爹那边?”
“没事,他现在不信,等我去封地了,时间一长他就信了。我可比他年轻太多了,有的是时间和他好。”闻纠双手枕头,时间一长,他逐渐习惯浓郁的栀子花味。
乔诗年点点头。
“姐,还是给我带点你那边的老鼠药来吧。”闻纠说道。
乔诗年没有回答。
“要是离开京城,那你的……”
乔诗年话没有说完,只说了一半,但闻纠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赢了的那个也自然是伤残过半我们只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就行了。”闻纠的话很轻松:“姐,我最近看你给我带的那些书,对其中的内容颇为受用。”
“在京城里,我们的处境可是会很艰难的,就如我给我爹说的,我没有母族的支持,没有官员的扶持,要斗,很难的。
不仅要十分小心谨慎,还需要时刻提防着,就算我保持安静,也要提防被人当枪使或是又卷进某个兄弟的争斗漩涡。
离开则是不一样,我们只要小心谨慎的暗地里发展就好。等京城里的人斗得差不多,再回来,我们以满血去打残血,那不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