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让:宋霁川,你前途光明万丈,会遇见很多比我更好的人,只要时间足够,我对你而言就会变得不值一提。但我不一样,我一定要他。
宋霁川:他是……我想的那个人?是吗?知让,你觉得你们可能吗?
叶知让:我只要他。
宋霁川没再回话,叶知让靠着椅背,攥了攥手,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叶知让,有你的信。”
是小叔的声音。
叶知让深吸了一口气,暗灭了手机屏幕,她起身小跑着去开了门,裴景淮把信递给她:“你这转眼就要去上大学了,这信以后还要写?”
叶知让接过信:“写啊,为什么不写?”
裴景淮皱了下眉:“你哪来这么多话要和一个陌生人说?”
“我倒是想和小叔说,小叔听吗?”
裴景淮被她问住了。
这小孩,顶嘴的本事倒是一流。
“还有你那只猫,回头走的时候也带上,你去京城,它也去,陪读。省得人走了,还要给我留个麻烦。”
“我要走,猫也要走,我还想带上小叔,小叔和我走吗?”
裴景淮揉了把她的发顶:“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叶知让笑笑,躲开了他的手:“但我们依旧是家人,小叔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等我考上大学,你就在江边给我放一场最绚烂的烟花,我要最好看的那种。”
裴景淮收回手:“先报完志愿再说,别光想好事。”
第二天下午,叶知让犹豫着还是去了乐队的小剧场,路过巷中那家小卖部,铁门紧锁,就连门头上那块本就旧得发白的牌匾,都变得破破烂烂了。
门口石阶的角落还藏着一张圆形的黄纸钱,挺脏的,也不知道在这儿藏了多久。
叶知让没多停留,几乎是小跑着,推门进了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