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早就把陆放从他身上拉开了。

陆执想要拉他起来，看到他脸上被陆放打出来的伤口，关心的问道：“回轩，……你疼不疼？”

他扭头看了一眼显示屏，显示屏早已经变成了黑色，再也没有他熟悉的那个身影了。

他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心头满是苦涩。

疼？什么是疼呢？

他好像分不清了。

只觉得胸口难受的厉害，问他什么滋味儿，他说不上来。

警察原本想带着陆回轩去录信息，还是陆执说了一些好话，这才多给陆回轩留了一些时间。

陆回轩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手指关节泛白，哽咽的声音伴随着每一次深呼吸，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哪里。

“她总说，离开的时候记得道别。”

他兀自笑了，笑自己，笑这命运。

“可是啊，故事的最后，我跟她没有说再见。”

他堪堪站起身子，身形略有些不稳，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漫天的雪，给他的睫毛渡了冰，嘴里一深一浅往外哈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