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看着上面依旧清晰的符文,攥在手里,微凉的触感却莫名让他的手心黏腻。
回到玄林门,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的财物都交给了宋晓天。
“把你的灵石拿出来。”
“不必了,就当是,给他买棺材。”
宋晓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觉得这钱脏啊?”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沈玉堂皱着脸说了一半,实在觉得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于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只是晚辈不明白,此人,罪不至此。”
现在沈玉堂闭上眼还能看到那守卫横死在自己眼前,血花四溅,要不是他后退及时,那喷涌的血只怕会直接溅在自己脸上。
“你倒是心肠软。”宋晓天一步上了台阶,在那把孤零零的太师椅上坐下了,“跟你爹一样。”
沈玉堂一愣,没敢抬头,摸不准是沈鑫告诉他的,还是他自己猜的,亦或者是他在诈自己。
但是想起白日里他说的话,他的信息来源很是广泛,或许自己早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也说不定。
“不用紧张,随便坐吧,瓜子还有没有了?”
沈玉堂这才松下心神,掏出一包瓜子递上去,,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在下面坐下了。
“提这个也不是为了说别的,单纯就是跟你爹交情不错,想嘱咐你两句。”
“斩草,就是要除根,当年你爹就是一时仁心,放了赤焱门弟子一马,结果呢?那天还不是被人家利用,还被吊起来放血,甚至牵制了你们小辈们,这不作孽吗?”
宋晓天的姿态随意,瓜子皮吐了一地,沈玉堂想到自己白日里那会似乎也是这般随意,然而现在八卦的主角却变成了自己亲爹和自己。
沈玉堂正襟危坐:“师叔当时不是已经逃出现场了?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类的东西,就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宋晓天一摆手:“害,这有啥,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你就说你爹当时是不是拖累了你吧?”
沈玉堂没想到他忽然发问,一时慌神:“师叔言重。”
“啧!”宋晓天不爽出声,“哎呀算啦算啦,你们父子俩真是,都这么黏糊糊的,我直接告诉你结果,最后就是你父亲也在场,看着我们把赤焱门灭门了。”
“不是说……”
“嗯,正派形象嘛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你知道这么回事儿就行了。”
沈玉堂蒙了:“那师叔,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宋晓天忽然掀了掀眼皮冲他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