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英问道:“怎么不在乞丐窝,来到这儿了?”
萧遥回答道:“萧遥乃是受人之托,要保住勤王之子无恙,此为忠人之事,与立场无关。”
陈崇英说道:“好吧,看诚王大人对你青眼有加,想必是不错的。那这个小姑娘呢?”
英秀兰回答道:“小女子英秀兰。”
陈崇英不解道:“英秀兰?倒是没听说过的名字……不过你看上去眉目清秀,倒是有些女侠气氛。”
英秀兰心想着:“这算是什么回答?”
陈崇英说道:“既然招呼过了,自当然谈正事。殿下既然会带你们前来,想必你们与殿下十分友好。再者,你们既然来到了我面前,便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本座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可愿为诚王效力?”
萧遥问道:“为诚王效力?难道说……”
陈崇英说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柯叫化的徒弟脑子真堪使。不错,本座的东厂是为了诚王准备的,本座至今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了助诚王登基!”
英秀兰三人不解,陈崇英接着说:“当今皇帝权倾天下,政事民生一点不管,权位倒是握得死紧。这些年已不知多少有才之士因为遭忌而被流放、杀害。天下怨声载道,这些你们应当均有耳闻。就说诚王吧,诚王治郡有方,爱民如子、廉德有为的名声传遍天下。虽然诚王一直在设法自污避祸,但仍引起了皇帝的警戒。世人皆以为我东厂权倾朝野,其实我们也只是奉皇帝之命行事。皇帝的好处没我东厂的份,污名和坏事倒是都丢给本座扛。偏生皇帝有人为东厂交在本座手里令他不得安心,近来已有对本座动刀的意图。本座与诚王都是天涯沦落人,都被皇帝所忌,为求保全自当合作。”
英秀兰想着:“陈崇英这么说的话该不会是要抢先一步了?”
燕宇说道:“仅为保全自身,不惜大动干戈。此举实在让人不齿。”
陈崇英说道:“殿下言重,殿下莫忘了,当年皇帝为了夺权,如何对待勤王与殿下你!再者,难道你们真愿意让现在的皇帝治理天下?那个将黄河赈灾金银拿去帮爱妃盖行宫、粮食歉收时加重赋税,使民多饿死、放任边关马贼、蛮子肆虐、却纵容贪官污吏、残杀能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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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问道:“可先前杭州诚王大人与戚将军遭刺客袭击……难道不是你们?”
陈崇英说道:“用点脑子想想!那日杭州会晤可是皇帝一手安排,杭州城内外都是护卫,谁会没了脑子在当那头搞暗杀?还想一次暗杀将军和王爷?告诉你,那是皇帝做的一场戏罢了!他的目的本来就不在于要杀死网页和那姓戚的,而是要借此测试他们两个的能耐,同时也是要不声不响的抹黑本座的声威。你们丐帮不就中计了吗?”
萧遥说道:“我帮曾查出你们东厂与东瀛倭寇交易。”
陈崇英有些失望,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听着,你曾经实际去沿海见过那些倭寇吗?那些倭寇绝大多数都是沿海居民,因为赋税过重,又常有海盗来犯,然而州官和军队从来不管他们死活,才逼得那群百姓不得不留草为寇!”
萧遥问道:“那戚将军之事又如何说?!”
陈崇英说道:“姓戚的忠义归忠义,可惜是愚忠!尽管他确实有些忧国爱民的情操,可还不是皇帝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倭寇清了这么久,沿海百姓日子有好过吗?”
萧遥说道:“这么说来,倒像你们东厂才是真忧国爱民的忠良了。若你们东厂真有一点这般的情操,朝政怎会如此败坏?”
陈崇英笑道:“哈哈!要忠良也要看皇帝的脸色啊!你可知天下忠良快被皇帝自己斩光了?若是皇帝有纳谏之量,今日会只剩姓戚的那一点「忠良」?你认为本座与东厂擅权专制,败坏朝政。却不知当今皇帝只专权,不理政事!若是没人管事,这王朝可就要垮啦。可叹本座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却因此数次险些获罪被诛,哈哈,不管事王朝药垮,管了事皇帝便容不下本座。可惜本座不是姓戚的那种愚忠的家伙!本座或许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但诚王可不是。他若是登基,天下绝不会是现下这个样子。若尔等对这社稷还存有一丝一毫的热心,自当明白,谁才是你们该效力的明主!”
萧遥说道:“萧遥素来敬佩诚王。既然东厂的目的是助诚王登基,萧遥自当效力。”
英秀兰也说道:“小女子愿与萧遥公子一同出一份力。”
这时候东厂的两个士兵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慌张说道:“陈公公!事态有变!”
陈崇英转过身问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发生什么事了?”
那士兵说道:“是,请公公恕罪……”
另外一士兵说道:“禀报公公,金凤镖局那里出了个岔子,那些破烂乞丐发觉我等的行动了。”
陈崇英问道:“那些垃圾可终于发现了,哼哼,证据销毁得如何?”
东厂一士兵说道:“是,陆总镖头从未留下与我等的记录,可如今乞丐们直逼金风镖局,只怕他们无法与那些乞丐相抗。”
陈崇英说道:“真没办法,你们快去稳定金风镖局的局势,陆守英是个聪明人,他儿子也不是笨蛋,一定会明白该怎么做。”
萧遥突然制止道:“且慢!此事与萧遥切身关联,请由我前去!”
英秀兰说道:“我也去!”
陈崇英有些怀疑:“喔?萧遥,本座可没忘了你是乞丐窝出来的,你凭什么让本座信任呢?”
燕宇也回答道:“燕宇亦当同去。”
陈崇英瞬间明白:“原来如此,既然殿下为他们做保证,崇英便信他们一次。只是该有的还是不能少,你们两个,务须保护殿下安危!”
东厂两个士兵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