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今日已经告了病假,下午便去庄子静养。”柳明诚苦笑道,“惟师,我有一事想拜托于你。”
“何事?东翁但讲无妨。”
“我不在之时,烦请惟师劝着殿下和鹤寿一些,若真要杀人,也尽量——少杀吧!尤其是鹤寿,殿下早晚要承继大统,那些人毕竟不敢拿殿下如何,可鹤寿终究是臣子,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罗汝芳望着忧心忡忡的柳明诚,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折扇。
“放心吧,老夫自有分寸。”
纪陵县,崔家大宅。
当族人来报说渝津渡驿今日一大早被纪陵县衙役给围了,从弟崔邯被扣押之时,崔隐就算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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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另一位从弟崔慎自京城递来书信,说的是加官进爵的好事,可话里话外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而是句句都在“思危思退”。他初时还有些不以为意,暗地里嘲讽这位弟弟官越做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
可如今看来,崔家果然是摊上事儿了,否则,以纪陵县令张万寿那软弱的性子,如何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想到这里,崔隐还是决定亲自去找一趟张万寿,至少要闹明白朝廷到底要干什么吧!
然而,他的屈尊莅临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张万寿根本就不在县衙,只有一位新到任的鲁县丞接待了他。
许是刚刚到任还不熟悉纪陵县和崔家的缘故,鲁县丞对崔隐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只是推说自己刚到纪陵,对于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至于张县令嘛,有公事去了京兆府,您有事,去京兆府寻他便是。
碰了钉子的崔隐只好转头又去了渝津渡驿,果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土兵将驿站围了个水泄不通,早有眼尖的管事辨认了出来,这些人根本不是纪陵县的土兵,因为本乡本土的人多少总有几个认识的,这些人却极为眼生。
崔隐想想也是,本县土兵哪个家里没有跟着崔家混饭吃的,若有异常早就偷偷来报了,何至于事先一无所知,现在更是靠近些查探都不让?
可不是纪陵县的又能是什么人呢?京兆府的?
难道是因为之前错站在了晋王那边得罪了秦王的缘故?
对,一定是因为这个!崔慎之前的忧虑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崔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心中稍稍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