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孝毫不犹豫:“死就死,我认了。”
江焕英愤怒地拂袖而去。县太爷看向韩玉玲:“夫人你看该如何结案?”
韩玉玲冷冷地说:“俞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人看着办吧。”
县太爷一锤定音:“俞氏害人性命,免于死罪,发配关外,不得回归。柳存孝听令!”
柳存孝忙说:“大人开恩,去那么远,我娘恐怕活不了。求大人给安排一个近些的地方便于照顾。”
韩玉玲在县太爷耳边低语几句。县太爷又说:“俞氏年纪大了,免于发配。由柳存忠一家严加看管。柳家家产全部充公。”
花氏原本高兴自己再也不受俞氏管教,还能白得一个免费劳力。但听到家产充公,她心如刀绞。一家人的生计可怎么办呀?柳老头更是急得跪下哀求:“大人啊,俞氏一人之错,不可连累全家。求大人不要家产充公。”
韩玉玲冷冷地看着柳老头,心中感叹:真是冷血无情。找这样的男人真是倒霉透了。妾之死不闻不问,妻要死了也是不理不采。
韩玉玲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堂下,向县太爷恭敬地行了一礼,“大人,民妇要告发柳庆寒见死不救,包庇罪犯。”柳老头一家此刻乱作一团,谁还有余力去救自己?“大人,求您开恩,我绝对没有做那种事。”花氏灵机一动,俞氏已经遭遇不幸,此时将柳老头打倒正是好时机,免得他以后摆出长辈的架子,对自己指手画脚。同时,还能趁机讨好柳存仁和柳叶儿。花氏说道:“大人,我可以作为证人,当时姨娘给婆婆端茶,婆婆一脚将姨娘踢倒在地,导致姨娘流产。公公就在旁边,对姨娘的痛苦不闻不问。是我担心出人命,叫来了曹郎中。诊金都是我付的。后来,三弟问起姨娘的死因,公公却说姨娘是自己跌倒流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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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头气得暴跳如雷,“血口喷人!”俞氏此刻已无所顾忌,也想拉个垫背的。她冷笑道:“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与其花钱治病,还不如死了干净。”柳老头身体一僵,冷汗直流。柳存仁冷冷地看着他的父亲,平时他对钱财的贪婪几乎到了无视人命的地步。柳老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县太爷威严地宣布:“柳庆寒虽然有罪,但念在他年事已高,不予发配,交由柳存义一家严加看管。”冯氏听闻此言,心中一片冰凉。她本就为生计发愁,如今又添了一张嘴要养活。
一群人失魂落魄的走出县衙大门。柳存孝心中的痛苦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割裂着他的灵魂。父母的遭遇,成为他内心深处无法抹去的伤痕。他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悔恨。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悔恨自己为母亲求情的愚蠢决定。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往日的信仰与坚持化为灰烬。
柳老头强颜欢笑,讨好般的向柳存秀挤出一丝笑容。然而,柳存秀早已洞悉一切,那冷漠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柳老头的虚伪,将他内心的丑陋暴露无遗。她的心已被悲伤填满,看尽了虚假与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