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疼痛失去知觉,他握紧手中利剑,直刺李仁邦腹部,奈何身边护卫的人太多,他未成功,芪璇族十几士兵围住他。
锋利无比的剑刃割开他每寸肌肤,铠甲碎成一块又一块,变成轻飘飘的彩衣随风飘在上空。
许平安宽大的手掌挡着穿在里面的粗布灰色衣衫,一抹红色随着他被刺穿的手背,逐渐露了出来,那道鲜红在空中飞舞,他本闭上的双眼缓缓睁开。
伸手去抓那抹鲜红,那是他母亲给他缝在衣衫中的平安符,母亲缝制的灰色衣衫,已被他浑身鲜血染成绚烂的朱红色。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许平安爬在草地,他已无力气跪身,三磕头,口中呢喃道:
“夕烽来不近,每日报平安,慈母深恩,昊天罔极,儿无以为报,儿不孝,望母保重,平安永在您身边。”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儿楚囊之情,为护百姓万民,儿战死,是忠臣良将,未给武将爹爹丢脸。”
他的父亲当年出征未归,母亲为他改名为许平安,每日报平安,平安归来!
他血流干枯而亡,握着他的平安符,眼眸中最后出现的是他的母亲,他趴在地上,一道霞光落在他身躯,带着青年忠魂飘向长安方向。
猛然,冰凉的兵器抵在他的后背腰间,青年张狂的脸上没了笑意,谨慎起来,他缓缓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神勇威武的勇士,那勇士脸上一道疤痕,是与老虎争斗时留下的伤痕,那只老虎皮尚披在身上,他看着十几刀刃架于脖颈。
“您这是做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如虎扑来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口中血腥味浓烈,依稀觉得什么掉了下来,是两颗牙齿。
他畏惧的眼神,仿佛方才杀虐都非他手笔,跪在地上。中年人掐紧他的脖颈,五指用力,如捏着一只鸟雀,眼神中的怒气灼伤他全身:
“逆子,想与李元漾那畜生结盟,今日战胜弑炎军,联手谋杀你的父亲,夺得王位。”
李仁邦泪流满面,快要被掐死之际,求饶道:“父王饶命,儿没有,您明鉴。”
李节腰间系着短柄金龙缠鞘匕首,已许久没有嗜血,他曾用这把匕首杀死自己的父王。
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