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节接过酒盅,放在一旁,大笑一声:“奚王,那孙子刺伤我,是你割下他头颅赔罪,本王自会与你联手。”
许是笑声太大,连着他腰间疼痛,他又扶着腰。
李元漾松下一口气:“那本王便不扰你们父子相聚。”
他回到王帐后,李元漾端坐案牍前,看着穆锦安给他写的字,眼眸阴沉狠毒,如淬火利刃:
“让勇士枕戈待旦,一决胜负。”
巴图月道:“是,那公主呢?”
李元漾邪魅一笑:“都杀!”
浓郁药香弥漫,药罐下炉火滚滚,几缕青烟飘向上空,雪色白玉,宛如江南冬日水墨画作。
她蹲着身子,盯着兔子尝了几口药,待无事后,她端着药来到帐内。
穆锦安垂眸,吹了吹药,将碗递到他手中,李怀瑾偷瞧一眼,她唇上破了一块,一道朱红,他喝完药后,将碗放在旁边,躺在卧榻,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帐外传来顾纹轩的声音:“公主。”
穆锦安“进来。”
顾纹轩见二人背对着身子,穆锦安坐在卧榻沿,低着头,青翠曲屏面洞口奇异,他走近瞧着李怀瑾:
“怀瑾,听说你腿伤严重,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见李怀瑾不语,知他脾性,定是太过疼痛,怕他嫌烦躁,又轻声问道:
“公主表妹,怀瑾腿伤如何?”
穆锦安垂眸,声音模糊:“是奚王让萨可施针时,偶扎错穴位,针孔淬微毒,此刻已无大碍”
顾纹轩听着她中气不足的声音:“公主表妹,你怎一直低着头?”
传来少年愤怒的声音:“什么公主表妹,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