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你行中原稽首礼,但头要磕在地上,就像本王初入长安为质,玉楼金殿,九龙盘柱,群臣嘲笑,本王跪在你们宣政殿,头重磕在冰冷青砖上,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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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勇士的两三刀刃接了过来,并拢放在她面前,贴近她的耳边:
“今日,本王立十五丈,要清晰听到盛国公主,向本王磕头求饶的声音。”
他高大威武的身躯挪了地方,站在二十丈处,眼眸翻滚着痛楚,凄凉与仇怨之意,勾唇一笑,寂静的雪地传来他愤恨又戏谑的声音:
“磕”
穆锦安看着琪琪格身子已发紫,她声如洪钟,仿佛震动身后巍峨雪山:
“奚王,我求您,饶了琪琪格,让她穿衣。”
钢铁剑刃承载少女全部力气,她额头重重磕下,打铁淬火时的火焰似蕴藏在刀刃中,愤怒燃烧,灼伤她心:
“奚王,我求您,是我不慎丢失珠钗,与琪琪格无关。”
琪琪格眼泪温热,两条眉毛拧起,她只是卑贱的奴,这世间有为奴下跪的公主,有欺辱虐杀奴的王,天道不公。
穆锦安攥紧拳头,手心冰凉,跪着的膝盖埋的更深,眸色漆黑:
“奚王,我求您,让她穿衣。”
三拜,声音传入远方的死士耳中,他们攥紧拳头,残影大怒:“我要杀了他。”
李元漾内心积攒多年的怨气,在公主磕头认错时逐渐消散,他似觉明帝跪在他脚下,脚踩帝颅。
他在草原从不行屈辱的跪拜礼,盛国皇帝却让他跪身十年,他族既臣,帝王却疑心不止,让他成为卑微的质子。
未见父王最后一面,明帝于他,何尝不是残忍狠毒,他仰天大笑,往后退了几步:
“声音太小。”
穆锦安指着他,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看着琪琪格脸色惨白,再这样下去,只恐会被冻死,穆锦安重磕一声:“奚王,我求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