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看看,这五只蛊虫吞噬记忆后,你还能记得谁?”
“也看看你会不会更疯”
“我要抹掉你所有的记忆,将你带回去”
穆锦安心中愤懑,那蛊虫在她的体内吸食着,她的五脏六腑似是崩裂撕开,痛苦大骂道:
“你就是个恶魔,变态”
“活该你被裕鹤葛绛强迫,你们都是天生的恶人,恶心至极”
李珩咬着牙靠近她,他的遮羞布被撕开,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眼中仇恨:
“原来那玉佩是你落下的,是你散播谣言,这邪蛊吞噬时间越久,你就忘得越干净”
穆锦安的指尖触入肌肤,手掌鲜血滴下,她眸眼猩红。
“我没有,不是我散播的,住手”
“啊——疼,疼,啊——表哥,表哥,救我,疼,啊”
全身经脉膨胀,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落下。
那些蛊虫已经离开心窍,慢慢找到她的脑部经脉,她头痛欲裂:
“啊——不要——救命”
“表哥,救我,表哥...”
李珩表情淡漠,像一个邪恶的魔鬼看着眼前的穆锦安:
“先吞噬你的记忆,再杀了你,带你回去”
整整五个时辰,十个小时,从黑夜到白天,那铃声牵引着邪蛊吞噬她的记忆,穆锦安奄奄一息。
她模糊看见南宫御在桃花树下为她敷药,看着他日夜翻阅医书为自己医治腐烂的头皮。
那铃铛仿佛是南宫御发丝上的小铃铛:
“表哥”
看见流苏树下花瓣散落,李怀瑾送给她那芍药花冠,她想起那句诗词:
“诗经有云,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我还未来得及回赠”
看见小屋内,洛南溪扛回来一张红漆新书桌。
看着他在屋内忙碌还叮嘱着:“下雪了,别老是穿着拖鞋出门,小心着凉”
看见陆钦霂扔给她一包衣服:
“这校服,够你穿了”
看见他低下高高的个头,弯下膝盖,一向高冷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你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穆锦安垂首,记忆逐渐消散,闭上眼睛,口中呓语道:
“钦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