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葛绛怒火中天:“从前卑躬屈膝,讨本王欢心,都是假的?”
李珩冷淡道:“身不由己”
葛绛有些讥讽:“哈哈,好一个身不由己.”
葛绛掐住他的脖颈,踹了他一脚:
“还记得篝火帐篷之外,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被一群人欺负?是本王救了你”
“如今忘恩负义?”
他的背部撞击在案牍上,那些伤口再一次撕裂。
痛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珠像掉了线的珍珠。
葛绛见他胸膛的伤口撕裂,鲜血一滴滴滑落。
“伤口裂开了”
李珩撑着一丝力气站起身来,眉宇一股煞气,双眸阴鸷,怒吼道:
“滚出去”
葛绛指着他,一脚踹翻案牍,摔碎茶盏:
“小皇子若敢背弃本王,不出一日,消息就会传遍长安城”
“记得金矿之事”
葛绛转身离开,屋门“砰”的一声,响彻王府。
蝉鸣声刺耳,声声传入屋内,令人烦躁不已,李珩脸颊上的泪痕未干,白皙山峰的鼻尖上丝丝红肿。
“咯吱”一声,屋门被轻推开,李珩回眸望去,策安沉着肩膀,低着头缓缓走近他。
他轻声道:“王爷,穆三娘子送来消息,您猜的果然没错,只要穆二娘子身体不适疼痛之时,南宫御就会出现”
李珩垂下眼眸,双眸微凛,他的指尖拂过伤口,手上沾满自己的血,诡异笑道:
“难道这世上有什么药物,可控制一人承受他人之痛?”
策安小声道:“在下生在苗疆,五岁之时曾见过族长为人种蛊,听说有些蛊可控制人心”
李珩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血:“明日去找些有关的书籍”
策安:“是”
策安弯下背来,禀报着:
“我们人在南宫家船只已做好手脚,又联系周家,让他们动手”
“梁王还是心存仁慈,并没有找周家,周家可是南宫的宿敌”
李珩半敞着衣衫,身体微倚于床榻。
南宫家世代毒医,有先帝苍龙剑相护,南宫老家主这个官是可做可不做,悠闲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