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宁怔住了。
春至也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凌寻的姿态闲适得仿佛在品评什么佳肴,眉眼微挑,嘴角含着几分玩味,轻嗅了片刻后,他方才低笑了一声,眼底流光潋滟。
“啧。”
他缓缓放下手掌,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如宁,嗓音低哑带着些许戏谑:“原来沈小姐是这个味道。”
沈如宁脸色一沉。
“你做什么?”
“尝试记住你的味道。”
凌寻理所当然地回答,凤眸半眯,语气随意得仿佛只是在评价一坛陈年佳酿。
“毕竟,你这身上的气息,倒是比那些宫廷里养的兰花还要特别。”
这个疯子……
凌寻轻轻晃了晃脑袋,仿佛在适应银针刺入后的细微不适,随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愈发幽深。
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脚下一点,整个人便犹如惊鸿般腾空而起,瞬息之间便跃上了瑞福宫的屋檐。
“沈如宁——”他的嗓音被夜风拉长,带着几分慵懒。
“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话音未落,他便扬声大笑,笑声清朗,转而消失在了夜色中。
“哈哈哈哈……”
沈如宁的瞳孔微缩,微风拂面,她的肩头还残留着凌寻刚才扣住的力道,火辣辣地疼。
春至见状,气得跺了跺脚,怒骂道:“什么狗屁世子!他就是个臭水沟里伸着舌头肮脏的老鼠!”
沈如宁心跳略微一滞,凌寻闪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有些慌张的,毕竟他可是听到了……
但是转念一想,凌寻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理由依旧是个谜团,他与皇室的关系定不简单。
他,不会声张的, 他,也不敢声张。
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底的异样。
能自由出入皇宫,甚至在宫里如入无人之境……那么他和皇室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不过……”
“他是怎么抗住我的四只银针的?”
沈如宁低声自语,眉头紧皱,目光幽深地望向凌寻消失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