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三儿听了也很高兴,署长他兢兢业业,一心扑在公务上,现在终于肯出去放松放松了!
“哎!主子爷,这就来!”
上街上紧着崭新漂亮的洋车拦了一辆,又回所里找了块崭新的抹布,吭哧吭哧擦车座。
车夫咂咂嘴,“我说,这位小爷,我的车干净着呢,用不着您这么擦,都快给我擦掉漆了。”
钮三儿仍旧在那擦车座,“等会儿林署长要坐这车,能不擦干净点吗?”
车夫大惊,“哎呦!您歇着,我来擦,您放心,今天我要是不把这车擦得能当镜子照,您把我车灯砸碎喽!”
过了一会儿,林泽换了衣服下楼,钮三儿适时给他披上大氅,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三儿,上哪儿玩去啊?”
钮三儿躬身道:“爷,您要是想散心,咱们不如去逛逛天桥,到了掌灯时分,就去戏园子里边听戏,晚上到砂锅居热热乎乎吃一顿,回去也好休息!”
林泽心说,有个秘书是方便些。
点点头,“头前带路,走着。”
车夫前边跑的很卖力气,小半个钟头就跑到了天桥。
虽然日本人来了以后,北平百业萧条,但天桥总归是天桥,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说还是很热闹的。
以前的八大怪已经凑不全了,但是打把势卖艺耍大幡的还是不少。
林泽下了车,不时在边上买点吃食,边吃边看,倒是很有意思。
时间差不多了钮三儿又去戏园子买票,有家园子挂了四郎探母的水牌子,一看是谭富英扮的六郎。
当下很高兴,给林泽买了票,回来兴冲冲的说,“爷,真算是来着了,今天有谭老板的探母!”
晚上高高兴兴看了一场戏,下午吃了太多小吃,并不觉得很饿,散戏后索性回家休息去了。
两天没回家,兮月跟若雪自然想的厉害,都围着林泽说话。
林泽捏捏若雪的小脸蛋,“这两天听没听姐姐的话。”
若雪把脸在林泽手上蹭来蹭去,“爷,我什么时候不听话过?这两天跟姐姐学刺绣,姐姐都夸我学得快呢。”
兮月在一边,看的很是心动,却又不敢提要求。
林泽看出她的心思,在她脸上也捏了捏,兮月的眼睛顿时眯成了月牙,随后又关心道:“爷还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