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急忙向门外看去，方才发觉李承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院内，身后还跟着张烨和陈普等人。

王慕远心中一惊，想不通李承乾几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慕远立马一改方才的神情，堆出满脸的笑意，笑面佛一样的上前行李。

李承乾心中冷笑连连，暗骂这个老狐狸，到这个时候了表面功夫还是做的一套一套的。

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不知圣驾至此，有失远迎，老臣当面恕罪。”

李承乾面沉似水，没有半点表情，把手一挥，声音之中露出千层的蔑视。

“免了吧，真要是有这份心的话，褚方来你府上抓人的时候，你就不是这般反应了。”

王慕远脸色瞬间大变——如此交谈，并不像是李承乾以往的风格，就算是先前身为暴君的他，说话办事也都想来给别人留下一线余地。但这次，皇上一句话便直接捅破了君臣之间的最后一层窗户纸，屋内外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王慕远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

“陛下，老臣还正要向我主请教此事，刚才臣正在府中闲坐，褚大人率领兵卒围堵我府，进得门来，不容分说就要抓人，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王圣旨，且有宝剑为证。臣别的暂且不提，至少……这乃是我主御赐的府衙，他贸然闯入拿贼，也应当明示所抓之人的身份吧。”

李承乾并没有听他的巧言辩解，而是歪过头看向屋内瘫软着身子跪在地上的褚方和角落里仍在独自寻欢的陈若茗，而后绕过还在躬身等候其回答的王慕远，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张烨等人紧随其后，也都有意绕过老贼，陈普更是故意调动元气，施展硬气功法，用肩头猛撞了一下老贼的左臂，王慕远对此毫无防备，险些被撞倒在地。

一见李承乾来到自己面前，褚方几乎快要落泪——身为君主，甘愿为臣子舍身犯险，纵观古今，也没有几个帝王能够做到。

李承乾一把拉起褚方，发现其难以站稳后，又急忙名身边的太监将其扶稳，自己则仔细检查起他浑身上下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