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谈论起彼此的生活、梦想和困惑,分享着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醉倒的,也不知是谁,先说起了胡话。
“我此生,只教过一个学生,如今,她是我最得意的杰作。任何人,李敬,你给我记住!”云章捏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在船头,嘟囔道,“任何人都不能伤她分毫。她疯,你疯,稚儿,”在李敬以为他要掉下去的时候,他自己却慢慢坐了下来,低声说道,“我愿意陪你疯。我愿意为你承受白蚁蚀骨的痛,去续命......”
“皇贵君,您醉了。”李敬试探着去取云章手中的杯子。可那杯子被云章握得很紧,李敬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后来,他许是把杯子当成了正在洞房花烛的某人,对着边沿,啃咬吮吸起来。
实在让人没眼看。
李敬将朦胧的醉眼转开去,望着积胜湖中,倒映着长长宫灯倒影的粼粼波光发起了呆。
撇去宫灯河影,清澈见底的积胜湖中,还有他那张隽秀的脸。
他的尚书爹告诉他,“要好好侍奉陛下。咱们李家阖族的荣耀,可全系于你一人身上了啊!”
“呵呵。”李敬无力地躺在小船上,爹爹恐怕不知,入宫第一日,陛下便跟他挑明了,“李敬,朕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入宫的。你有你的抱负,而朕亦需你的才智襄助。朕闻你画技超群,何不借此所长,为朕重新绘制一幅云朝舆图,以展你之才华?”
陛下言至于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