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看到二妹妹回来了吗?怎地还没回家?”赵蕴一脸不耐烦地嘟囔道。
“大小姐,奴婢的确看到二小姐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姑姑,那姑姑说话的语气,走路的气势,跟公主府的岚茹姑姑、凤鸿姑姑可像了!”玉茗坚信自己看到的那位女子,一定就是府里多日不见的二姑娘。
“你既然确定那人是二妹,为什么没将她拉回家里来?!”赵蕴气呼呼地说。
“奴婢本来想上前同二小姐搭话的,可每次我刚往前走近一点,就有奇怪的人把我跟二小姐隔开了。”玉茗一脸委屈地说。不是她不想同二姑娘说话,实在是她根本找不到跟对方说话的机会。
赵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我道是她嫁到一个好人家,看来是被人圈养着了。真是扫兴,回院子里去吧!玉茗,这事不要告诉母亲父亲,省得他们烦心。”
“知道了,小姐。”
听完了主仆二人的谈话,徐晖才低声提醒赶马车的人继续正常速度赶路。他用余光打量着李淮安,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宽慰他道,“你不要听蕴丫头的话,稚丫头的身份如今贵不可言,她过得,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如意。”
听徐晖这样说,李淮安倏地望向他。“大人,您认识只只的夫君?”顿了顿,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晚辈怎么忘了,赵伯父是您的恩师,您应是认得只只的。”
“对,刚才在市集上,见到稚丫头的第一面我便认出来了。但是她时常不着家,对我倒是陌生得很,认不出来我,也很正常。”徐晖淡淡笑道,“至于稚丫头的夫君,也是你我高不可攀的人。淮安啊,听我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缘分这件事,强求不得。莫让执念伤了自己,也害了旁人。”
“谢谢大人,晚辈谨记在心。”
李淮安微微颔首,心中却是一片纷乱。
他与赵稚自幼青梅竹马,情谊深厚,然而命运弄人,如今他被流放,赵稚嫁入豪门,他怎么能轻易忘怀?
徐晖的话虽是金玉良言,但李淮安心中那股执念却难以轻易放下。
马车轱辘轱辘行驶到府衙,李淮安心神恍惚地跳下马车,一个不注意,险些扭到了脚。
“淮安,你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