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候着的沈含山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深紫色锦袍,外罩一件织金滚边的狐裘。那狐裘毛色亮泽,纯白中泛着淡淡的银蓝光泽。
冬日严寒,雪花纷飞,他的发间与肩头已薄薄地覆上了一层洁白,却丝毫不减其风姿绰约。
在踏入御书房前的那一刻,沈含山轻轻跺了跺脚,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羁与随性。他缓缓抬手,将那件沾满雪花的披风自肩头卸下,随手递给随行的杜衡。
披风在杜衡的手中轻轻展开,如同铺开了一幅冬日雪景图,而沈含山则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姿态,将这份寒意与外界隔绝,这才大步流星地进了御书房。
秦汉一边引路,一边在心口暗自揣测:大宣这位沈直大人自数月前被皇贵君刺伤后,伤势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可还赖在他们云朝不走,且隔三差五就来御书房觐见他们陛下。莫不是,看上了他们陛下?
步入书房,沈含山瞬间敛起眸中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他环视四周,最终落在已站起身来的赵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大宣沈直,见过陛下。”他拱手行礼,声如洪钟,这气势,让秦汉忽地想起传闻中大宣那位少年将军沈含山。
“赐座。”赵稚微微颔首。沈含山自来熟地坐下,秦汉奉上热茶。
赵稚轻抬手,示意秦汉与殿内侍从退下,偌大的御书房瞬间只剩下她与沈含山二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