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臣闻言,脸色铁青,纷纷指责云章恃宠而骄,干涉朝政,更有甚者,直言其有违祖制,妄图独霸后宫。
“皇贵君此言差矣!陛下乃天下共主,非你一人之私产!你身为皇贵君,不思为陛下分忧,反以私情阻挠陛下广开后宫,实乃大不敬之罪!”一位御史大夫义愤填膺,言辞激烈。
云章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那御史大夫:“本王与陛下之事,岂是你等所能置喙?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决断,何须尔等妄加揣测?再者,本王若真有私心,又何须在此与尔等口舌之争?不过是念及陛下辛劳,不忍其受尔等聒噪之扰罢了!”
双方你来我往,言辞愈发激烈,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小主,
赵稚端坐在龙椅之上,瞧着下首的臣子们唇枪舌战,颇为热闹。
她的目光落在云章身上,看他舌战群臣,突然就有些想笑。
笑,肯定是不能笑的啊!赵稚憋得很辛苦。
她明白魏仲的好心,但魏仲这个直性子的老臣啊,有一个弱点,就是人耿直得有些过了,赵稚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把这么活宝似的一个大臣,尤其还这么大把年纪了,留在朝堂之上什么意思。
眼下的情形,魏仲显然被人利用了。
让她这个女帝充实后宫,不过是世家各族选些少年送进宫来,以求获得她的荣宠,然后一人得宠,全族荣光。
赵稚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心道:看来不管这帝王之位是由男子来坐,还是由女子来坐,都避免不了被塞人的命运和苦恼啊!
眼见云章与那群大臣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她再不出面,恐怕就不合适了。
她稍稍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轻启朱唇,拿出女帝的威严说道:“诸位爱卿所言,朕已悉知。后宫之事,自有朕与皇贵君定夺,无需尔等多言。
朕自会权衡利弊,子嗣之事亦会考虑,定不负列祖列宗之期望。至于尔等,当以国事为念,勿再以此等琐事相扰。”
“陛下英明!”
“陛下,臣还有事启奏。”赵稚刚准备让秦汉宣布退朝,一位文官突然出列说道。
“何事,且细细说来。”赵稚压下心头的烦躁说。
“陛下,此事与皇贵君有关,可否让其先行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