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药人军队似乎无穷无尽,它们不知疲倦,不畏生死,每一次倒下都能迅速爬起,继续发动攻击。
沈含山和徐晖的体力逐渐透支,周围的士兵也在逐渐减少,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号角,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如同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直奔战场中心。
领头的是名女子,她身着盔甲,跨坐在一匹健硕的马匹上,身影随着马匹的颠簸一上一下,晃动了一池春色。
“是殿下!殿下来救我们了!”
厮杀中,不知道是谁喊出来这么一声。呼天震地的“杀啊,殿下来救我们了——”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赵稚居高临下,远远地与沈含山对视了一眼,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沈含山立刻会意,用内力传音,“所有将士听令,捂好口鼻!”
与此同时,赵稚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松开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在四周一边疾驰,一边撒下一些带着臭味的粉末。
那些药人闻到粉末后,纷纷倒地不起,慢慢变做一具具干尸。
随后,另一队人马赶过来,领头的正是李啸天,他身后跟着几位衣衫不整但眼神坚毅的随从,以及被紧急召回的医圣张京。
“他娘的,真臭!”李啸天慢一步才捂住鼻子,忍不住骂道。
过了片刻,臭味渐渐淡了,众人这才松开口鼻。
赵稚跳下马,飞身掠向沈含山,在他身旁站定,望着他一身血衣,不禁红了眼眶。
“你以往在战场,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厮杀吗?”
李啸天搀着张京慢慢下马,扬声道,“王爷在战场可比这英姿飒爽多了!”
“张圣手,辛苦您了!”沈含山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忙上前给张京赔罪。
“辛苦是真辛苦。”张京扶着自己的老腰说,“老朽星夜奔驰,老腰都快断了。罢了,你是我外孙女婿,这个忙,辛苦也得帮呢!”
他环顾四周,望着一片狼藉的卫戍营,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都是我那个师兄的错。若不是我和只只提前预判到会有此变故,恐怕也来不及阻止这场变故。”
原来,赵稚和张京商量好去云落一趟的时候,突然得知云落那边有异动,同时朝阳郡这边也有异动。他们俩顿时意识到这件事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