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死了,而且还是喝药自杀的,并不是自然死亡的。
同为女性的其他人不是先为她感到悲伤,而是心疼与她有关的男人,甚至连一点药都心疼上了,就是没想到她为什么喝药自杀,好像在她们的眼中,只有人命是最不重要的,其他都是重要的。
就这样,竟然还说好好的为什么喝药死了?这样算什么好好的?
只从这些话中就能听出来,这种日子对她日复一日的重压,直到前几天,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一个动作,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将她彻底击垮了。
比如,他前面听见的某个婶子说的话,就挺符合这种情况的,而且她说的话也不一定如她所说的那样温柔,什么青茄子上长虫了,要去买药杀虫。
毕竟,人往往都会下意识的美化自己的行为和语言,也会把自己的不好的语气和话按照同样意思,往更友好的方向转化一番。
她说的很可能跟后面另外一个婶子说的话差不多。
苏白珩想了想,如果给自己安了婶子那样的身份,他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说。
当他路过菜园子,看见里面的青茄子都快被虫蛀空了,眉头立马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会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不会当着志他娘的面说,但是他会自己的低声嘀咕。
“身为一个女人,连这么点大的菜园子都照顾不好,这都生虫了,要你有什么用啊,要是不敢上手抓虫子,就去村口的小卖部买点药啊!”
可能就是类似这样的一句话让志他娘听见了。
这样看的话,甚至有可能是这句话让她起了喝药的心思。
她知道那个婶子只是路过看见之后随口说的一句话,话的意思是让买点药杀虫,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她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思绪,要是我喝药呢?我把这瓶药喝了呢?
想到这里,苏白珩不禁叹了口气,简直悲哀,这样的情况,这个规则任务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需要他干什么。
甚至,他都有点怀疑那个疯了的侄女跑了的娘都不是这个村子里的。
毕竟现在这个村子这样的状况,他更倾向于那个跑了的娘是被拐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