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听出小姐是真的生气了,正言、正律齐声应是,就连向来嬉皮笑脸的正言都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
正言翻身上马,马蹄狂奔,向城内赶去。
正律则向城门方向走了几步便停住。
他高举手中宽刀,并未言语,那些守城兵听令便开始窸窸窣窣活动起来。
城墙上,城门口…
人数不多,但想要将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官员斩杀殆尽还是绰绰有余。
仅仅是一瞬间,二皇子连同官员们便被这阵仗吓到。
姜亦舟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看向谢云山,嘴角的笑容勉强。
“云山兄,安安这是…?”
瞧着这些人神情狼狈,谢云山嘴角咧开恶劣笑容,笑嘻嘻安抚着二殿下和其他人。
“诸位不要怕嘛。”
他哥俩好似的靠近了姜亦舟,语重心长道:“亦舟啊,你也要理解…”
谢小将军眸中浓墨翻滚,“北地三州如今的光景可是小姑娘三年的努力。”
一句没有挑明的话,并未说一句皇帝的不是,却也将他枉为人皇说的淋漓尽致!
谢云山知道小姑娘心中的气愤,所以他便站在此处守着!
他锐利眸光扫视,就好像在说:想说什么,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抗不抗揍!
今日,不管姜安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他挡在前面!
不就是和这群长舌妇一样的京都官员对骂嘛,他和老狐狸学了这么多年,这舌战群儒的本领怎么也能学个十之一二!
姜安本是整个北地宠在手心上的小姑娘,她完全可以整日享受镇国王府大小姐该有的富贵生活,不用整日在泥地里打滚…
不用跟着工匠在城外荒田上蹿下跳…
更不用整日早出晚归办书馆、兴商贾。
可如今皇帝一纸圣旨就想将北地的所有全都消磨干净?
安座庙堂的人便真的不将这些人当作人来看吗?
什么国库空虚,哪年新岁贺宴不是办的盛大,南地的鲜果,北地的山珍,他们可没少吃!金锣绸缎一车又一车往皇城里送!
南商与东离打仗,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几年前的南地大灾,身为南商朝廷,他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