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宁,只是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没有因这首诗的成功而流露出任何得意,也没有因为全场的喝彩而显得丝毫动容。

他的从容与淡然,让人感到一种更加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简直就是天人之才!”一名年轻学子忍不住低声赞叹,眼中满是崇拜之色,“不仅才华绝伦,那份气度也是无人能及!”

“是啊,陈白眉虽强,但终究是人。而这面具男子,却仿佛已经超脱了世俗!”

另一名中年文士则拂须长叹:“今日之后,文坛之名,必将有他一席!”

许久之后。

圆台上,陈白眉的神情依旧无比复杂,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萧宁,眼中掠过一抹震惊、钦佩,以及隐隐的战意。

“八步成诗,这首《卜算子·咏梅》,还能有如此气韵……”他低声说道,“这位公子,陈某,敬佩!”

萧宁微微颔首,目光如水,淡然说道:“陈公子过誉了。”

很快。余波渐定。

白雪霁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参赛者,轻声说道:“第三首诗,咏菊,一炷香为限。请诸位珍惜时间,尽展所长。”

这句话一落,全场便安静了片刻,随即又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咏菊?果然是这个题目!”

“梅兰竹菊四君子,这选菊倒也合情合理。”

“可是,这菊花的题目,要写出新意怕是难上加难。咏梅还能写风骨,咏菊多是隐逸之意,稍不留神就落入俗套了。”

观众的议论还未完全平息,就见一道人影缓缓起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柳山居迈步上前,负手而立,气度沉稳而清雅,他的目光微微一扫,便让台下无数人不由自主地屏息静气。

“诸位。”柳山居声音沉稳而清朗,“咏菊虽为佳题,但若无妙手,难得高韵。”

“而在场众人之中,若说诗才高绝者,必有先例。”

他顿了顿,微微转头看向萧宁,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在下斗胆,请面具公子先行。”

柳山居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声。

湖畔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萧宁身上。

“面具男子?”

“柳山居居然让他第一个作诗?”

“难道是想让他继续引领全场吗?”

议论声虽然低微,但众人心中的疑惑与期待却愈发浓烈。

白雪霁微微颔首,清冷的目光转向萧宁,轻声说道:“公子,柳先生如此相邀,不知你可愿先行?”

萧宁闻言,缓缓起身。

他的一举一动依旧显得从容而优雅,仿佛根本未被突如其来的提议所影响。

他站定片刻,随后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既然柳先生抬爱,那在下便献丑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迈步向圆台中央走去。

然而,他的从容与自信却让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声。

“他真的要第一个作诗?”

“才刚刚宣布题目,难道他已经准备好了?”

“莫非他真的早有准备?否则怎么会如此自信?”

观众们交头接耳,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佳丽席上的红衣翩翩轻轻摇动折扇,目光微微眯起,唇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有趣,这才刚宣布题目,他就要作诗?”

紫烟绕同样露出疑惑之色,轻声说道:“若他真能即兴作诗,那也太惊人了。”

丹凤朝阳却并未显得过于惊讶,反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他一向如此,越是不可思议,越是能做到。”

而在圆台上,萧宁缓缓迈步走向中央,他的目光落在湖畔那片盛开的菊花上,神色淡然,从容至极。

柳山居微微拂须,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探究:“这位公子,果然气度不凡。”

但正因为他的镇定与自信,反而让台下的众人愈发震撼。

“他不会真的已经想好了吧?”

“这才刚刚提题,菊花的意境与风骨尚需推敲,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准备好?”

“莫非他真的是即兴赋诗?”

随着萧宁一步步走向圆台中央,观众们的议论声逐渐变成了一片嘈杂的低语,既充满了惊疑,又带着浓浓的期待。

甚至连陈白眉的目光都微微一凝,他眯起眼睛,低声喃喃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中既有几分审视,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兴趣与探究。

而萧宁终于在圆台中央站定,他负手而立,目光悠然地扫过那片盛开的菊花。

阳光洒在花瓣上,映出一片金黄与清雅之色,那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这一刻,整个湖畔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等待着萧宁的下一步动作。

但他并未立刻提笔,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菊花,神情从容而专注。

这种姿态,让台下的众人愈发坐立不安。

“他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故弄玄虚?”

“如果他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赋出佳篇,那才叫真正的惊才绝艳!”

“我反而觉得他可能是先稳住气场,再徐徐图之。毕竟,这咏菊之题,非同小可。”

佳丽席上的紫烟绕轻声说道:“无论如何,他的表现已然非同一般,令人期待。”

红衣翩翩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要让大家猜不到。”

丹凤朝阳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笃定:“他从不会做无谓之事。”

而柳山居依旧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萧宁,似乎在等待他的真正展现。

湖畔的风轻轻拂过,柳枝摇曳,菊花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咏菊之作低声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