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席上的红衣翩翩轻轻摇了摇折扇,目光带着几分赞叹:“不愧是陈白眉,这一诗确实绝妙。”

紫烟绕点了点头,轻声道:“他的气韵与诗句早已合为一体,此等才情,当得起‘咏梅第一人’的名号。”

丹凤朝阳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丝淡淡的忧虑。

她轻声说道:“此诗虽佳,却未必无人能胜。”

紫烟绕微微一怔,目光转向丹凤朝阳,轻声问道:“莫非你觉得面具公子还有胜出的机会?”

丹凤朝阳轻轻点头,目光坚定:“他自有他的风采。”

陈白眉吟完诗,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得意之色,他转身对着白雪霁微微一拱手,随后缓步退回座位。

他的从容气度与诗才相得益彰,更令在场之人心中钦佩不已。

有了陈白眉开头,其他参赛者的压力却丝毫未减。

许多人握着笔,眉头紧锁,迟迟不敢上台。

但沉寂了片刻后,终于有人迈出一步,手持诗卷走上圆台。

“在下斗胆献丑。”那人语气谦逊,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忐忑。

白雪霁接过诗卷,目光平静地扫过,轻声道:“念吧。”

那人低头轻声吟道:

“寒枝几度雪中花,影落清池月自斜。

不是人间争艳客,却留孤骨在人家。”

诗句念罢,台下响起几声低低的赞叹。

“这诗意境虽佳,但终究少了一分磅礴的气势。”

“是啊,与陈白眉的诗相比,仍显稚嫩。”

白雪霁将诗卷轻轻放下,点了点头:“虽稍显拘谨,倒也不失清雅。”

那人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躬身退下。

接下来,陆续有人上台吟诗。

或有诗句流畅,却缺少立意。

或有立意高远,却略显生涩。

每一首诗作都仿佛被陈白眉的佳篇压制得黯然失色,再难激起更大的波澜。

“这一关,怕是无人能撼动陈白眉的地位了。”

“是啊,他的诗不仅词句精美,更难得的是那种自成一体的意境与风骨。”

“接下来,也只有柳山居或面具公子,或许还能与之争锋。”

人群中纷纷议论,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柳山居和萧宁所在的方向。

柳山居仍旧微微摇着折扇,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显然对这一切并未放在心上。

而萧宁,则依旧静静站立,目光悠然,仿佛台上的一切与他无关。

他的从容气度让不少人暗暗称奇。

“他竟一点都不急?”

“这面具公子倒是沉得住气,莫非他有必胜的把握?”

“未必吧,陈白眉的诗已是镇压全场,他即便再强,只怕也难以超越。”

观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湖畔的气氛却越发凝重,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