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跟杨千禾在一起,他真的要憋疯了。
这一刻。
或许赏钱被扣了。
但是,真的爽爽爽,太爽了。
祁泰白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跟你在一块呆了不到一个月,老子就恶心的受不了了。那昌南王竟然能容忍你这么多年,真是好男人啊。”
“就这,你还总说人家不配。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就你这样,你能配得上昌南王?”
最后,那祁泰白又转过头,狠狠地补了一刀。
听到这些话的杨千禾,直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了,原来,在别人眼中,自己跟萧宁的差距是这么的大!
而自己,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忍受。
哪怕是个男妓,在自己给钱的情况下,他都忍受不了自己?
可自己还一直以为,是那萧宁配不上自己?
是啊。
仔细想想,人家萧宁原本就是个王爷。
有钱有权!
现如今,又精通医术,古琴,还能写的一手好格律!
对了,差点忘了。
他的武学,当初可是吊打了这祁泰白。
如此之多的优点,自己又有什么呢?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己竟然放弃了?
“啊~~~”
杨千禾彻底的破防了,崩溃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以免自己就此栽倒下去。
两行泪水滴落。
透过船舱的窗户,她探出头,看向了那远处的楼船船头,那个正在挥墨写赋的身影。
萧宁!
我,我后悔了……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文渊阁。
听着周围的喝彩之声,道一眯着眼睛,凝望着远处,那个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的身影。
这个传闻中的,甲子魁首!
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又有传诗声传来。
道一闭上眼眸,静静的品味着这般华章。
第一次。
道一的心中,对于那远处的身影,产生了某些好奇。
尽管瞧不起这个家伙,可不得不承认,这个昌南王,还真有些独特的地方啊。
在那道一之上的顶层!
霍纲和杨清道如今的情形,也算是彻底的两级反转了。
“霍大人,打搅你您这么久,还喝了你好几杯茶,真是叨扰了啊。我的位置在那边,就先回去了……”
眼见着,场上的局势已然不再对自己有利,杨清道悻悻的端起茶杯,打算就此灰溜溜的逃离。
可霍纲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嗯?那哪行?杨兄,喝完这杯茶再走啊。”
霍纲按住那杨清道的肩膀,又给他斟满了一杯茶。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玩味,冷笑道。
呵呵,老家伙,刚刚踩在老夫脸上,阴阳怪气了老夫这么久。
现在,我能让你走?
那霍纲露出了一副老狐狸的笑容:
“还真是借杨兄吉言啊!虽然,这昌南王之前的名声不怎么样,但这进步还真是快啊。短短十日,他竟然就能做出这般诗作。”
“啊,哈哈哈哈,是啊,还是霍大人教得好啊,教得好。”
杨清道赔着笑脸,应付道。
“不不不!这关键之处,还是在于昌南王的悟性啊。当初在朝堂之上,昌南王就展现出了技艺超群的医术!”
“现如今,竟然又写出了一篇如此的赋文,不得不说,这昌南王藏得还真是有些深啊。”
“可惜啊,有些人就是人老眼昏花,是好是坏分不清楚。昌南王这也是适婚的年纪了,我要是有女儿,肯定去说媒了。你说呢杨大人?”
“额……对对对……”
杨清道附和着,脸色都跟着青了。
这霍纲摆明了就是在说自己啊。
在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放走了这么一个金龟婿。
说话间,霍纲不由得看向了萧宁。
说实话。
今日萧宁竟然写出了这么一首赋文,这可是霍纲从来都没敢想过的。
毕竟。
文学都是需要底蕴积累的。
就这么十天,自己又能教给这昌南王什么东西啊?
如此看来,他能写出这般赋文,怕是之前就一直有这般本事啊。
想到这,霍纲不由得再次联想到了之前的种种。
他猛地发现!
好像,这个昌南王虽然看上去纨绔,可他还真没有在任何关键事情上,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