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在棋盘上一滑,这下棋盘连同残余的子都噼里啪啦翻倒在地。

一起翻倒在地的还有难分难舍的两人。

叶空仰倒在满地棋子中,还在忘情地咬住温璨的嘴巴。

温璨:……

要不是他及时用手肘撑住地面,他就要整个人压在少女身上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泰山压顶呼吸困难了。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有心想制止这个突然发疯的家伙,最终却只是揽住了少女的腰,一个翻身和她换了个位置,好叫满地散落的围棋不要硌到她。

叶空从仰躺变成趴在男人身上。

她眼神有些茫然,含着一层薄薄冷冷的雾与他沉默对视。

温璨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抬手抚过她唇边亮晶晶的唾液,在她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带着一丁点微不可查的笑,抚上她的后脑勺,把人压下来,反被动为主动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帐篷里在升温。

黑夜被挡在灯光之外,再冷的空气也无法侵袭他们。

·

温璨最后顶着满脸口水匆匆走了。

叶空盘腿坐在帐篷里,撑着脸,在满地散乱的黑白棋中出神。

亲吻能缝补一个人的伤口吗?

不知道。

可如今温度冷却,她却又能回忆起温璨的每一个表情。

此时看着这空荡的帐篷,她觉得这里好像满地都是他的碎片。

如果他爱我就好了。

她想。

如果他很爱很爱很爱我,那我的亲吻应该可以让他好受一点吧?

——这种感觉,叫什么呢?

她想。

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希望某个人能好受一点,不要变成碎片——这种会让心脏有点酸有点麻,好像心尖尖变得很轻很软的感觉,是叫怜惜?还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