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涛之下，一只与周围水生动物动不同的庞然大物，两爪同时向前向后，惊扰了一条条畅游的鱼儿。

不多时，一个布满黑色龙鳞的红眸龙头破开，轻轻打开这本来就平整的，毫无动静的平缓波动海面。

它出海的瞬间，缓缓张开满是利齿獠牙的大口，向海面猛地吸一口气，好似鲸吞一般。

海量的空气纳入其口，不多时便跟随这个龙头，它们一起突然扑通扑通，探向大海未知的深处。

双翼四爪协力合作，黑龙以远超之前上浮的速度，朝他暗中发现的目的地迅速前进……下潜。

此刻，这片海域，海面之下的大部分鱼类都要为之旋转，为这股巨力旋转。

它们因为接不住这股大海向四周传递的反震力，而要为这股震颤大海的巨力螺旋，不停旋转助兴。

运气好的，还能懵懵懂懂地少转个几圈，全靠相隔距离和体型什么的等等重要因素。

有时候，大海的深处并不是只有黑暗，而是，也是有着光亮的，璀璨的光亮。

娜迦和鱼人，他们是这只潜海黑龙目的地的常住客，而那里有着被海水包裹的“真空”地带。

发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地点的时候，黑龙“气囊”存储的一口气已经快用光了。

而现在，它猩红的目光在这越发昏暗的大海当中闪烁，但一闪而逝。

不过，这对双目却对着海底 散发光亮的智慧生物住所……

它们俩陷入海洋越深，就变得越发绯红，嗜血的红色。

“扎尔吉拉大人，为了获得您的嘉奖，我们会完成仪式。”

拿着一把骨质剔骨刀，还有一把骨质珊魔杖，一只矮小的红皮鱼人如此说道……不。

它带着……它身旁还有着诸多不同肤色的鱼人，它们用着鱼人语齐声说道。

在这片满是多彩灯饰的珊瑚城市，一个多手人身蛇尾的女娜迦独身盘在最高处。

最高处的灯塔，她的蛇尾从下蜿蜒盘绕，而她两手则握着一枚闪烁幽光的石头。

“完成仪式，我会给予你们晋升的力量，我的恨鳞氏族。”

凝望手中幽石，女娜迦还说着恨鳞鱼人听不懂的话。

吐着蛇信的她，用着沙斯亚尔语道：“我女海巫扎尔吉拉已经完成了仪式，大人。”

话音刚落，未知的存在好似听到了她的呼唤，她下半身的蛇尾开始萎缩。

不过，她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充斥着激动和兴奋的神采。

但是，这种神采却让恨鳞鱼人们对她变得更为恭敬。

见到女海巫的蛇尾化作海流，他们用着鱼人语高喊道：“扎尔吉拉大人，我们见到这一幕。”

“我们倍感荣幸，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举行晋升仪式了。”

“会的，我的追随者们！”

借着下半身的涡旋水流，扎尔吉拉在这高塔盘旋道：“你们的晋升很快就会来到。”

“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现在只是需要一些准备时间。”

在这片珊瑚彩光的城市周围，一些娜迦不论男女都朝扎尔吉拉低下了头。

因为她是这里的统治者，他们……她们挺多算这海底鱼人小城市的……

“我的追随者们，可以开始你们想要的晋升仪式了。”

指向这座小城市的“广场”，扎尔吉拉话锋一转：“但是，我的追随者。”

“在开启下一场更为重要的晋升仪式之前，你们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去处理眼前的仪式。”

“这场献祭，我希望你们能用尽心思，争取较长的仪式时间。”

说着说着，扎尔吉拉使用着紫黑色的暗影之力，将下半身的水流重新塑造成了蛇尾。

“扎尔吉拉大人，我们会的，为您的要求拼尽全力！”

“仪式是我期盼的，残忍也是我暗鳞者可以做到的，女海巫大人。”

“为您服务，是高阶巫师的荣幸。”

……

和零零散散在这片珊瑚居所其余娜迦不同的是，一处没有海水进入的，人挤为患的“广场”。

这处地界的陆地生物满是恐慌，因为他们这处较为宽大地界的周围，恨鳞鱼人看他们好似“猪仔”。

来到深邃的海底并不能激起他们所有人的好奇心，陆续有人被拖出去成为晋升仪式的耗材令他们恐惧。

这一刻，无论是人类还是巨魔，或是数量相较于比较稀少的兽人。

放下……忘却彼此的仇怨，骨瘦如柴的他们眼中满是惊恐。

晋升仪式开始的声音，听不懂的鱼人声音，好心使用通用语的女巫声音，都令他们忘却了身上的各种“枷锁”。

这个“枷锁”是无形的，但它好似沉重的小山，近乎压得他们内心和肉体在原地不得动弹。

同时，他们扛着鱼人巫术的重重压力，下意识向“广场”中心“蠕动”靠近。

他们脸上的惊惧换不来磨刀霍霍恨鳞鱼人的同情，逐渐在“广场”形成的陆地生物小山是他们如今的写照。

不论如何，最边缘的“倒霉蛋”，之前亡于晋升仪式的无魂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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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所处位置太过靠近边缘，而被一个个拉出去。